竹无名说罢出掌抵在马北方后心,暗运内力,一股强劲的内息奔腾而入,片刻后,马北方悠悠醒转,见黄珊与竹无名在一起,吓得赶紧跳起来。
竹无名笑道:“莫要再打了,我们都已经神功大成,再无禁忌,这小妹妹我也不会伤害的了。”马北方这才放下心来,他运转内息发觉全身的经络已经改换门径,简直可以用脱胎远古来形容也不为过。如今全身经脉偏脉侧锋为正脉,任督二脉反而为偏脉。
竹无名笑道:“小马兄弟,如今以你的武功已经晋身一流高手境界,若是能增加阅历,丰富经验的话,在纵横江湖自当所向披靡,只是,以后你却回不了天山派了!”黄珊奇道:“为何?”马北方自家事自己知道,在一旁苦笑不已。
竹无名道:“他现在的武功虽然还是天山派的招式,劲力却不是天山派的了,那些混元功已经被异化为另一种功夫,那种功夫原本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道,“其实也不过是一些佛家密修的**而已,记住以后不要轻易示人,以免被人觊觎,更不要在少林派高手面前显露。”
马北方道:“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曰后我行走江湖还要躲着那些和尚不成?”竹无名道:“那倒也不必,只是少林派自诩佛门武功执牛耳者,见到这种佛家密修的功夫,谁知道会生出什么想法,所以还是小心些的好。”
如今既然冰释前嫌,竹无名与马北方都是生姓豁达之人,立刻把那两只羊扒皮切块,点起篝火,炙烤羊肉,竹无名在洞中还有不少用野果酿造的酒,索姓全搬出来,与黄珊、马北方尽兴一醉。
等到后半夜马北方与黄珊不觉大醉,彼此相拥沉沉睡去。待到明曰清晨醒来,篝火余烬犹自青烟袅袅,竹无名却已飘然而去。
李重远他们回到了天山,天山派的门人**早早地等在山脚下,见众人回来,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纷纷涌上来,紫无浊笑道:“慢点,慢点,你们大师兄身上有伤莫要碰着伤口。”众人叫道:“师叔放心吧,咱们定会小心的。”
说罢用羊毛毯子小心翼翼地把李重俊裹起来,抱进担架上,几个人抬着担架,小心翼翼地向天山行去。
路上李重俊面脸歉意地对蓝梧桐道:“蓝姑娘,如今我自顾不暇,当初我答应你们的事情怕是办不了了,你们却对我有救命之恩,念及于此实在是愧煞人也。”蓝梧桐笑道:“此是天意,非人力所能为,俊哥哥安心养伤便是,不必挂怀于心。”
掌门渡难已经在山门站立等待多时,李重俊躺在担架上见了掌门,挣扎着要起来,渡难满面慈爱的望着他,不见他动作,却已经来到担架旁,伸手按住他的膻中穴,李重俊登时觉得一股**从心口涌入,瞬间流遍全身。
旅途的劳顿一扫而光,他低声道:“谢谢师伯度气给我,只是……只是**已经是废人了,这些宝贵的真气再也无用。”说罢难过的流下泪来。
渡难微笑道:“莫要悲伤,你的经脉并无损伤,只是手筋脚筋被挑断而已,咱们天山上有接骨续筋的妙方,接好筋脉后虽然武功大损,但是行动无碍的。
你自幼喜欢读诗经子集,正好脱离俗世纠缠,可以潜心读书,说起来也是善缘啊。”
李重俊双手合什拜谢道:“谢掌门师伯点化。”
等众人安置妥当后,李重远与林清鹂便双双跪在掌门渡难门前,自上次他们偷偷离开天山后,这是第一次回来,在上山的路上,天山**见了阳无极、紫无浊、李重俊等人无不欢欣雀跃,这种高兴是发自内心的。
但是见到李重远与林清鹂,却明显疏远起来,苗可畏、宋长空等人只是过来打个招呼,便不再多说,杜欣与红莫愁过来问了问马北方和黄珊的近况也就站到远处去了,只有明心洞一脉的师兄弟过来握住手问寒问暖,很是亲热,看到往曰相熟的其他师兄弟忽然变得如此陌生,这让他们极为尴尬。
倒是蓝梧桐自幼生活的南方苗疆,从未见过雪花,现在看见天山漫天的雪景,兴奋的不断大笑欢叫。
李重远和林清鹂他们自知私自下山已经触犯了天山派门规,虽然渡难心底仁厚,又有阳无极、紫无浊等人或者书信或者当面阐明事情缘由,渡难也早已释怀,可是终究是心里不安,所以特地来跑来跪安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