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赵大官人听说山上有几位少林僧人,还特地准备了一桌素斋,可是昙庆和玄法竟然全都坐在了荤席上大吃大喝,
大家忌惮这两个人武功高强倒也没人敢笑话他们,慧珠等年轻的僧人坐在素席上默默的吃饭。杜训奇写完最后一笔:“……山上群豪俱欢颜。”赶紧收拾书案,挤在酒桌上抓起猪蹄膀大口啃起来。
清远端着酒碗挨桌敬酒,那些人本来就看不大上他,又正吃喝的痛快,哪里还管他?只是随意端着酒碗喝几口就应付过去了,
等到林清鹂挨桌敬酒时,无论到哪一桌众人都轰然站起,把酒碗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林清鹂将酒一饮而尽,无不欢声雷动。
清远郁郁寡欢的喝了几碗酒便自己走到后堂独自一人默默的呆着。他走的时候,没人注意,便是有人注意,也懒得搭理。
等众人大吃大喝一场下山之后,天色已近黄昏,林清鹂挨桌敬酒喝得着实不少,她虽然内力惊人,可毕竟是女子,不耐酒力,自己被人搀扶着回房休息去了。
午夜,山上的弟子这次都喝了不少酒,大都酩酊大醉,早早的睡去了。空荡荡的山上除了摇摇欲坠的灵棚和满地的狼藉,再无一人。
月色如昼,清冷的月光照在喧嚣过后的崆峒山上。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两个身影从黑暗处慢慢走出来。为首一人身材消瘦,他走进灵棚,把崆峒派列位祖师的灵位拿在手里一一擦拭干净,轻轻放回原处,又从香筒里拿出香来,点燃后拜祭一番。望着黑魆魆的崆峒山默不作声。
“华哥。你不要悲伤了,白天的时候你不肯现身,如今又……,我都不知道怎么宽慰你了。”后面的一个女子娇糯的声音说道。
这两个人正是鬼剑韩清华与白蛇闫凤娇。
韩清华缓缓的摇头道:“白天我不现身是对的。那个玄法老和尚要为难林清鹂。我刚要动手助她,可谁知徐千帆竟然也在这里。而且抢先出手了,要是我们两个公然碰头,这江湖上又会不平静了。”
闫凤娇道:“华哥,你总是想得太多。这江湖何时平静过?”
韩清华道:“我与徐千帆的恩怨总有一天会了断,可是我却不愿意因此毁了崆峒派。如果我和徐千帆现在决斗,无论谁生谁死,都会将崆峒派陷入绝境。
唉,清远这孩子根本就不成器,全仗着林清鹂支持他,可是林清鹂毕竟是个孩子。哪里懂得江湖险恶?别人都知道我与徐千帆都是崆峒派的门人,虽然平时不出现,
可崆峒派若有大事,必定会出手相助。所以他们也不敢对林清鹂太过分,只有这样,崆峒派才能存在下去,等到林清鹂能够支撑大局的时候,也就是我与徐千帆算账的时候了。”
闫凤娇不无担心地道:“如今徐千帆已经是今非昔比了,他与玄法交手时,我暗中观察过,此人竟然与玄法不相上下,将来你要是对上此人可千万要小心了。”
“嗯。”韩清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