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周子爵也憋着一股火，正想找人发泄一下，曲起手肘就撞向夜煜的脑袋，弯身一扭将夜煜甩出去，脱离他的桎梏。夜煜的身手比周子爵好，但现在在气头上，出招完全没经过思考，很容易就让周子爵得了手，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周子爵早就想打夜煜了，见他疏于防范，扬起拳头，一拳就砸在了他脸上。

夜煜被打的向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鲜血，眼睛里的戾气也溢了出来，他扬起拳头，几步来到周子爵面前，不等周子爵做出反应，就揪住了他的衣领，拳头狠狠落下——

“周子爵。”

一道极低、极轻的声音，突兀响起，不仔细听，仿佛是幻觉。

夜煜的手却猛地一顿，眼中戾气褪去，瞬间松开周子爵，快步走到商裳面前，腿蹲下，紧张的看着她，“我在这，是不是哪里痛？哪里受伤了吗？”

跟周子爵打架时都没有半点退缩的男人，此时手竟然有点发抖。

商裳向后缩了缩肩膀，头埋在膝盖里，不敢看他，细弱蚊叮的声音在发丝后传出：“周子爵。”

周子爵这下听清了，几步迈过去，蹲到商裳面前，“我在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周子爵翻口袋拿钥匙，心里暗暗在想：夜煜刚才是不是因为听见了裳裳的声音，所以突然停住了手？

“送我回家。”商裳轻声说。

周子爵看了她一眼，点头应下，“好，能自己走吗？还是要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