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莫寒也知道靳南升心里恨极,气极,可是哪又如何?
“别这样看着我,父亲,实在受不了的话,你可以杀了我!”话落,靳莫寒拍了拍手,慢悠悠的迈步,离开了这个家。
这个从来没给过他温暖的家。
……
确定靳莫寒走了之后,杜鹃这才将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失声痛哭,扶着摔伤的女儿,嘶声吼道:
“我受够了,受够了!靳南升,你把他赶出去,我不要让他在家里住!你听到没有!”
这样类似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只不过是杜鹃第一次被靳莫寒威胁到性命。
靳莫寒刚回来的那几天,除了不说话以外,其他一切还算正常。
但一个星期后,不管是吃饭时间,还是任何时候,他都会发作。
用他自己的冷暴力方式,在想靳南升进行无声反抗。
最诡异的一次是,某一天晚上,杜鹃和靳南升在睡觉,靳莫寒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床前。
杜鹃先发现了靳南升,冷不丁看着床边站着一个人,吓都要吓死了。
可是靳莫寒却若无其事的走出去,丝毫不顾及吓的半死的杜鹃,还有怒气难消的靳南升。
此刻,靳莫寒依旧如此。
搅下一番风浪后,云淡风轻的离开
靳南升许久没说话,一脸颓败的表情。
望着满桌的狼藉和妻女的歇斯底里,他忽然觉得无力,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靳南升一晕,杜鹃和靳桐顿时慌了神,母女两哭喊着,叫来佣人,叫来了救护车。
靳南升晕过去时,靳莫寒并未走远,刚好在花园里,听到屋子里隐约的声音,他回头看了眼。
望着屋子里的兵荒马乱,冷眼看着,随后,转身走回去。
远远见到靳南升被围在中间,靳莫寒始终没有太大的表情,只拉了一个佣人问:“叫救护车没有?”
佣人们之前都目的靳莫寒刚刚的行为,都很害怕他,静若寒蝉的点头。
靳莫寒松开佣人,冷着脸走过去,“都给我滚开!”
听到他的声音,杜鹃和靳桐都吓了一跳,急忙躲开。
见到靳莫寒蹲下身,伸手探向靳南升,杜鹃以为靳莫寒要却掐靳南升的脖子,顿时大喊:“你要干什么,他是你父亲!”
闻言,靳莫寒只是转头,愣愣看了杜鹃一眼,随后伸手去探靳南升颌下的动脉。
有跳动,有生命迹象。
靳莫寒没说话,将靳南升拉起来,二话不说背在身上,迈步就往外面走。
从记事起,在靳莫寒的印象中,这是第二次和自己的父亲有如此亲的肢体碰触。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父亲背自己,是在他四岁时,父亲背着他在花园里玩耍,说要带他飞。
那时候的靳莫寒以为,父亲永远都会像那一刻那般,爱自己,关心自己。
但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或许,父亲从来不爱他这个儿子,他只爱他的宝贝女儿。
靳莫寒始终不明白,既然不爱这个孩子,为什么还要管束他,还要间接伤害他,甚至伤害他爱的女人,还有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