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了!”赵长枪口中发出一声暴喝,同时右手一用力,枣木杠子马上到了他的手中。
让赵长枪想不到的是,当他将中年汉子手中的枣木杠子夺过来之后,中年汉子竟然好像一个泼妇一样,不顾一切的将脑袋朝他怀里塞了过来,口中还用带着哭音的腔调吼道:“你打我啊!你打我啊!你打死我,反正我儿子今天见了生人,也活不成了,我也不想活了,可怜我五十多岁才得了一个儿子啊!”
此刻赵长枪虽然仍然坚信自己没有听错,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敢向中年汉子出手了,只是被动的被中年汉子顶的连连后退。
中年汉子越嚎越悲,到最后五尺高的汉子竟然好像一个娘们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起来。
连高秘书,胡律师和李主任看到中年汉子号丧的劲头,心中都有些发苦。如果不是他们硬要闯进来,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三个人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而赵长枪则被中年汉子弄得哭笑不得。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嚷声:“打死他!什么狗屁县长!县长就不讲理啊!就算他是真县长今天也打死他!”
“对!打死他!他们都不讲王法,我们还和他们讲什么王法?”
“乡亲们,别冲动,别冲动!我们给媒体打电话!将这个土匪县长曝光!自有法律制裁他。”
随着吵嚷声,院子里呼啦啦闯进来一大帮人,瞬间将赵长枪四人围了起来,一个个拧眉瞪目,好像要将赵长枪四人生吞活剥了一样。还有人挤在人群中不断的用手机拍照。
就当赵长枪这边闹的不可开交,赵长枪有些手足无措时,就在离这个院子不远处的一座两层小楼上,几个男人正一脸笑容的看着这边的动静。
“靠,羊蛋子的戏演的不错啊!相当有号召力啊,这么快就引来这么多人。”站在中间的一个年轻人阴笑着说道,此人赫然是辉煌建筑公司的老总左立!
“可惜牛犊子那十几个笨蛋了,竟然被赵长枪三拳两脚就给打发了。”另一个人接过话茬说道。
“他们的伤不碍事吧?”左立一脸很关心的样子问道。那些人可都是他手下的打手,如果受伤严重,对他来说可是一个不大的损失。
“立哥,刚才打过电话联系过了,没事,都是胳膊腿脱臼,找个跌打师傅续上就行。”一人接口道。
“嗯,先不要给他们续上胳膊腿,我们还要好好的讹诈赵长枪一笔呢!听说这家伙很有钱。呵呵,赵长枪,我看你这次怎么破!老子这次就算不把你弄进监狱,也要扒了你的官服!”左立哼哼冷笑道。
“立哥,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什么事?说吧。哥今天心情好,给你好好解释解释。”左立走向小楼天台的中央,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端起旁边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将算计赵长枪的地点选在羊蛋子家?那里可是我们实实在在的一个黑场子,还是制造烟花炮竹的黑场子,一旦被查出来可是要坐牢的。如果赵长枪真的发现了里面的机关,我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个说道。
“就是啊,立哥,这事我也不明白。我们随便找户人家把录音一放,不就行了?那样多保险。”另一个人说道。
左立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两个项目经理,嘿嘿一笑说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赵长枪可不是一般人,我干爹对我说过了。这家伙从小习武,六识过人,放录音这种把戏只能骗骗一般人,骗不了听力超群的赵长枪。如果院子里放的是录音,赵长枪是绝不会上当的。”左立得意洋洋的说道。
“可是,我就怕赵长枪真能查出什么端倪啊!就算赵长枪查不出来,祥云村的那帮泥腿子也许知道这个作坊。他们会不会告诉赵长枪?”另一个人又担心的说道。
“哼哼,我们的这个作坊,连在祥云村住了一辈子的人都不知道,别说初来乍到的赵长枪!再说了,现在赵长枪已经自顾不暇了,他查个屁!羊蛋子的左邻右舍都被我们包下来了,里面住的都是我们的人,谁会给赵长枪报信?至于祥云村的那些泥腿子,借给他们一个胆,他们也不敢和我们对着干!那纯粹是寿星老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再说了,除了羊蛋子的老婆正好在奶孩子,你们还能找到更合适的女人和孩子吗?”左立冷笑着说道。
“还是立哥想到周到!”几个人听完赵长枪的解释后,齐刷刷的向左立竖起大拇指。
“立哥,你看,我们联系的县电视记者来了,活蝎子还真够意思,竟然直接开来了一辆直播车!”
然而,让这帮混蛋想不到的是,将赵长枪救出危局的就是被他瞧不上眼的泥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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