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睿看着暗卫递上来的报告:长公主为司徒俊远生了个儿子,不过在生产的时候受了司徒俊远原配夫人的暗算,生产之后大出血,虽然命保住了,但从此只能够待在床上,休想下地,更不用说服侍丈夫管理王府了。司徒夫人拿回管家权,高兴万分,又以为长公主病体沉重从此沦为废人,从而失掉谨慎,被查明真相的长公主反暗算成功。
长公主比司徒夫人更加心狠手辣,司徒夫人敢害她,为了谁,不言而喻,她就将司徒夫人最重视的这些人毁去,看看司徒夫人后不后悔。长公主出手,绝对雷厉风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司徒夫人生的嫡长子、嫡次子以及嫡幼女全部由于各种意外死亡,甚至司徒夫人已经出嫁的嫡长女也没有逃掉死亡的命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长公主的报复,司徒夫人自然更是知道。她后悔啊,后悔怎么就去招惹了这么一个狠人呢?在大女儿死亡的消息传来的那个晚上,司徒夫人就上吊了。她死后,尸体根本没有埋入司徒家的祖坟,被长公主叫人丢去喂狗。
因为这件事情,司徒俊远跟长公主爆发了激烈的矛盾,司徒俊远怪长公主太过心狠手辣,连他的儿子女儿都不放过,长公主怪司徒俊远没用,没有护住自己,才让自己遭了暗算。两个人的关系因为这场矛盾而破裂,司徒俊远已经许久没有近长公主的院子,镇南王府新进了许多美人,司徒俊远留恋美人中,更加无心理长公主这个病恹恹的黄脸婆。
皇甫睿笑了:“做得好。”
镇南王府的这堆事情中可少不了暗卫们的手笔,否则司徒夫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暗算到长公主?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可不是吃素的。而且镇南王府那些新美人也是暗卫出手帮司徒俊远找来的。
“继续挑拨,一定要他们夫妻反目成仇!”皇甫睿吩咐道。
暗卫领命而去。
皇甫睿询问身边的高怀德:“我那个苏表弟怎么样了?”
高怀德道:“长公主改嫁给苏侯爷的打击很大,苏侯爷如今对女人恨之入骨,侯府中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女子的尸体被拉倒乱葬岗去。”
皇甫睿嗤了一声:“他如今也不计较被虐者的身份低贱了。你去侯府警告他一声,若再这般不将人命当回事儿,被御史弹劾了的话,我这个做表弟的也保不了他。”
“是。”高怀德应声退出御书房。
皇甫睿嗤笑:“生出苏表哥这样的天阉,姑姑啊,你真是造孽呢!”
镇南王府的大戏继续上演着,司徒俊远的那些美人们相继怀孕,长公主听到这个消息后气怒无比。自己帮司徒俊远生孩子而伤了身体,司徒俊远不来安慰自己甚至都不来他们的儿子,却让其他女人怀孕,她如何能够忍受?长公主又对司徒俊远的美女们出手了,凡是怀了孩子的女人全部小产、失血过多死亡,一尸两命,没有一个能活着。
司徒俊远明白是长公主出的手,暴怒不已,冲进长公主的院子与其大吵一顿,气冲冲地离开了。长公主抱着儿子冷眼盯着司徒俊远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所谓相爱容易相处难,长公主以前因为与司徒俊远离得远,只能暗中偷青,对司徒俊远全是好的印象,将其美化。但两人朝夕相处后,那些美化的地方一点点被打破,爱情被生活磨掉,没有了爱情,司徒俊远在长公主眼中变得一无是处。
“儿子,这样一个爹,咱们不要了好不好?”长公主轻声对怀中的孩子道,“娘一个人能够养大你哥哥,也能够养大你。”
长公主眼中闪过杀意与决然。
两个月后,镇南王司徒俊远不光彩地死在女人的肚子上。他虽然有两个长大了的庶子,但身份远远及不上长公主所生的王府嫡幼子,因此,镇南王的爵位落在了嫡幼子的头上。只有一岁的司徒誉成为新的镇南王,镇南王的兵权全部落入他的母亲长公主手中。两个庶子分到镇南王府三分之一的财产后,被长公主远远打发离开了。在钱财上,长公主从来不吝啬。钱财没有了,还可以再挣。
整个西南地区成了长公主母子的天下,只是,皇甫睿会允许这种事情存在吗?长公主不是身体不好吗?病逝是她最好的结局了吧?皇甫睿勾了勾笔,定下了前世仇人的死亡结局。
又半年后,一直缠绵病榻的长公主不甘不愿地去世了。临死之前,她似乎想通了,暗卫听到她说:“好侄儿,你赢了!”
长公主死后,皇帝念表弟镇南王年纪太小,将其接到京城中抚养,另派人掌管西南地区的兵事,自此,整个西南的兵权落入皇甫睿手中。
“出家了?”皇甫睿惊讶无比。
“是。”高怀德回道,“长公主去世的消息传到京城后,锦昌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两天两夜不吃不喝,出来后似乎大彻大悟一般,直接去云隐寺见方丈大师,由方丈为其剃度出家了。”
皇甫睿收回惊讶的表情,叹了口气道:“出家了也好,免得祸害别人也祸害自己,希望他以后能够修成一个道德高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