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门前愕然而止,竟是许久没有再响起。久得她差点就以为从来不曾有人来过,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幻觉。
她望着门的方向,刚要翻身而起,却听得吱呀一声,紧闭的门被推开了。
脚步声再次响起,直直的奔着她的床铺而来。
她望着那道模糊的身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径自走到床边坐下,紧紧盯着她。
“睡不着?”他的声音凉凉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说话间,浓烈的酒气从他的口中散出,呛得她难受的一皱眉。
“嗯。”她只回了一个字,嗓子却是针扎般的疼。
“有话对孤王说吗?”他的声音又凉了几分,气息扫过她的脸颊,带着彻骨的寒。
“我是被人陷害的。”凌无双努力将每个字都咬清,生怕他听不懂自己丝丝拉拉的声音。
“被人陷害的?”拓跋飏嗤笑,声音蓦地拔高,“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与孤王说,你是被陷害的?”
凌无双刚要开口辩解,便又被他抢了话头,“你倒是给孤王说说看,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居然收买了整座太医院的太医?”
他蓦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扑倒在床上。
她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床上,他的咆哮当头响起。
“凌无双,你怎么可以如此愚弄孤王?”
“我没有,你听我说,我……”她刚一开口,唇却蓦地被封住,浓烈的酒气瞬间灌入她的口中。
“唔唔唔……”她惊慌地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吻,向他解释。
可是,她不知,她的举动去激怒了他。
他以为,这是她的拒绝。
他的眼中怒火迸现,大掌抓住她身上未脱的衣衫,用了蛮力,直接将她的衣衫撕得粉碎,随手扬到了帐外。
凌无双惊恐地挣扎,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可是,身上的男人在醉酒的作用下,这会儿已经完全地失去了理智。
他恨她,恨不得杀了她。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背叛拓跋的女人。
凌无双在他的粗暴下,缓缓地落下眼帘,有泪从眼中滚落,顺着脸侧,滚落至发间。
她渐渐停止了挣扎,推拒着他的双臂跌落,一截跌出了帐外。
就这样不抗拒地将自己给了他,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也好。
压在她身上的他感觉到她的变化,渐渐地停下了疯狂的动作。
他用双臂支起身子,狠狠地盯视着身下的她,如发疯的狮子一般低吼,“如果你和他没有任何苟且,就证明给孤王看。”
他的声音里满满的皆是怒意,以及不信任。
他真的再也找不到理由去信任她……
“大王想让无双如何证明?”她清冷的笑,明明觉得羞辱,却不能退让半步。她比谁都想尽快证明自己的清白。
“用你的身子来证明。”拓跋飏出口的话如沁了毒药的利剑,“孤王相信,你的身子会比你的嘴要诚实。”
“好。”凌无双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去扯他的腰带。
这个时候,是让他验身,还是将自己给了他,都已经没有区别了。她对他,本就没有二心,何谈背叛?
他眼中的鄙夷,即便在夜色里,依旧如锋芒一般,扎进她的心里,毫不留情。
她不愿看他眼中的鄙夷,刚想别开视线,却被他扣住下颚,强硬的将她的脸颊掰正,与他对视。
“在孤王身下承欢,让你觉得耻辱,是吗?”
她咬紧唇,不肯开口,因为她怕一开口就泄露了自己的痛。
只是,她越是这般,便越是激怒了他。
拓跋飏重重地点头,冷冷地笑,“不愿意是吗?孤王就偏要碰你。”
他一把扯开她为他宽衣的手,几下扯落自己的衣衫,抱住她纤细的腰肢,他的劲腰便用力的往下一沉,两具身体便连在了一起。
只是,却并没有他期待中的阻挡。她,并非处子。
他眼中本就不多的情欲瞬间消散得一点都不剩,只余足以结冰的寒。
他缓缓地起身,蓦地掐住她的脖颈,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手上的力气越发加大。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因为窒息,脸色难看得如一张白纸。
“你就这么想羞辱孤王吗?”他满含怒意的声音轻轻地颤抖着,透着不甘,“是皇甫睿渊,那个破了你处子之身的男人是皇甫睿渊,对不对?”
是,这是羞辱,她竟是让他亲身来体会这羞辱。
凌无双的眼神微滞,唇瓣艰涩地动了动,却终是缓缓地落下眼帘。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着为什么?难道老天也在耍她吗?
可是,没有人会告诉她为什么,只有结果告诉她,她再也没有办法为自己辩驳了。
“说话啊?为何不说话?”他大力地甩开她,她如没有生命的布偶一般,跌落在床上,听着他残忍的话灌入耳中,“还是说,你本就放荡?曾有过很多男人?”
拓跋飏红了一双眼,死死地盯着不肯开口的她,“既然,你已经是残花败柳,那孤王从此以后,也不必再珍惜你了。”
话落,他再次将她捞回,压在了身下,狠狠的贯穿了她的身体。
“呃……”凌无双痛苦的轻哼,心口的疼痛剧烈地蔓延开。
她咬牙死忍,不想泄露了自己的脆弱。
她没错,她不该屈服,她一定会找到真相的。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她已经分不清是泪水氤氲了视线,还是她的神志越发的模糊……
身上的男人剧烈的撞击着她的身体,她的嗓子里刚刚强压下的腥甜,再又一次剧烈的撞击下,蓦地上涌。
她下意识的咬紧牙关,抿紧唇,硬生生地将一口腥甜憋在口中,只盼着噩梦般的夜晚快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