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晖也是想到这里,口上念叨几句,心头自然是明白的。
姐妹两人说着话,却迟迟不见去请吴家姐妹的巧画回来。论理,不应该这么久。在前一日,她们就已经在学堂里约好,在今日一起玩耍的。
方锦书按下心头的疑惑,劝自己不要想得太多,这可能只是凑巧罢了。也许,她们没有午睡去山上游玩了,巧画才一时没有找到人传话。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门外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跟在巧画后面的,是贴身伺候着吴菀晴的丫鬟。她一脸焦急,见到姐妹二人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道:“大姑娘,四姑娘,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家姑娘吧!”
“这是怎么了?”方锦书忙道:“快别哭了,起来好生说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锦晖大吃一惊,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巧画将她扶起,她道:“我们姑娘和灵姑娘原本好好地在梅林中逛着,不料遇到了姚家的下人在找一支珍珠玳瑁簪子。而那根簪子,却正好落在我们姑娘脚下。”
“姚家六小姐到了,便不依不饶地说我们姑娘偷了她的簪子。”她哭道:“婢子请两位姑娘评评理,一支簪子而已,我们姑娘难道还没有吗?犯的着去偷她的。”
方锦书点点头,等着下文。如果光是这样,这个丫鬟也不会这么慌张了,必定还发生了什么旁的事。
果然,她接着道:“没做过的事,我们姑娘自然不会认。但正在这时,宝淳郡主到了。她说她有个法子,可以查清这件事的真相。”
“什么法子?”方锦书追问。
“她说,无凭无据的,谁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偷。她让人拿了一炷香出来,说需要在神明面前证实清白。如果我们姑娘在这炷香的面前坚持一刻钟,就证明没有偷。如果晕倒了,那就是偷了。”
“那炷香可有什么古怪?”
“婢子听旁边有人议论,说这是银环叶做的香。别说一刻钟,只要吸进去一点,就能让人昏迷。之后至少卧床一周,才能恢复过来。”
“这简直荒谬!”方锦晖听了,气愤填膺道:“晴妹妹又没做错事,被栽赃嫁祸已是无辜,凭什么要接受这样的质疑。”
方锦书却要想得更深一层。这件事,确实像宝淳郡主的行事风格,比之以往的目中无人,这回她甚至收敛了许多。但是,无缘无故地,她怎么会去为难吴菀晴?
还不待她想出个结果,方锦晖已经起身往外面走去。
在修文坊中,就数吴家姐妹二人同她们关系最好,来往也多。眼下她们姐妹有了难处,方锦晖自然第一时间想着去帮忙。
方锦书连忙跟上,一边连珠炮地问着那名丫鬟,道:“有没有去请苏家姐姐,吴太太那里知道了吗?你来找我们,是谁的主意,晴妹妹身边还有人吗?”
这样的事情,苏琲瑱作为东道主来调解最合适不过。自己的女儿被欺负,吴太太作为吴菀晴的母亲,更有知道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