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权墨冼的语气深寒:“带我去见他。”
“公子,他被看管起来,迟些再见也行。”刘管家担心地看着他,劝道:“你的身子要紧。”
“不,这件事不能等。”权墨冼眼神放空地望着窗外的虚空,呢喃道:“霏儿妹妹的仇,只有用血才能洗清。”
“好,我陪你去。”
这一趟奔波下来,刘管家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又崩裂了几条。但这些外伤,哪里抵得上他心头的痛?
林晨霏这样单纯美好的女子,刘管家是发自内心的疼爱,瞧着她就跟瞧着自己女儿一般。在破庙里,他恨不得一掌劈了权时安这个畜生!
想着要替大奶奶报仇,公子要问话,才勉强压住心头的恨意,将他带回来。
“权时安,公子问你话,如实回答。”刘管家扶着权墨冼在柴房中坐下,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权时安,恶狠狠威胁道:“若敢有半句虚言,我让你尝尝什么是分筋错骨。”
权时安在地上连连磕头,面上涕泗横流,求饶道:“我错了,大侄子啊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没想到……事情怎么会这样?”
他确实是没想到,原本还以为这是一桩美差。
虽然注定了会被权墨冼抓住,但王吉说了,这是族里的家丑,为了家族为了林晨霏的名声,权墨冼不会也不敢将此事宣扬出去。
吃些苦头,就能将这么一个水嫩鲜活的小美人搞到手,虽然是被逼的,他也并非十分抗拒。
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林晨霏竟然还是处子!
那一瞬间他还庆幸自己捡到了宝,甚至还想过自己的堂侄儿是不是不行,居然一直没有和新婚妻子圆房。
下一息,就见林晨霏面容扭曲,从嘴里喷出血来。
好多,好多血!
这辈子他都没见过那么多的血!
他身上衣袍上的鲜血,全是林晨霏的。
然后,紧跟着林晨霏就彻底死去,没了气息。
那个时候,他是彻头彻尾地被吓傻,一下子魂飞天外,整个人都痿了下去。他万万没想到,只不过是一场艳福,她怎么会死?!
出了人命和只是污了她的名节,所有的事情,就全部都不一样了。
看着如一条死狗的权时安,权墨冼的目光比那亘古以来的寒冰还要冰冷。这种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谁指使的你?”短短几个字,却散发着森森寒意。
“没……没人指使我。”就算是在这等情形之下,权时安也知道不能供出王吉。他们父子二人的性命,还捏在王吉手里。
“是吗?”权墨冼俯下身,如墨般的眼眸好像被点燃了一般,有火光在跳跃。
权时安头一回知道,权墨冼这个人如此可怕。他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硬着头皮道:“是我临时碰见侄儿媳妇,原本是一番好心要护送她来,她却不肯。我恼了,这……这才起了那番心思。”
这原本就是王吉教他说的话,这会照原样说出来。如果当时林晨霏允他上了马车,又是另一番说辞。
权墨冼面色淡淡的点了点头,吩咐木川:“把门关好,守在外面不要让人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