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不知道,肖沛的真实目的是如此的龌蹉肮脏。
“小公子客气了,当日是家奴无礼,与公子何干。”司岚笙与他说着话,却没有要让人去请方锦书的意思。
女儿家金贵,岂是他头一回上门,想见就能见到的?
肖沛明白她的心思,耐心和她说着好些话,才道:“来了这么会儿功夫,也不知道四姑娘可有闲暇?只有当面赔罪了,我这心里面才踏实。”
他话已出口,找的理由也恰当,司岚笙便不能再装作不明白。
“红霞,你去翠微院里瞧瞧。若书儿有时间,便请她来一趟。”红霞领命下去。
马上就可以瞧见她了!
肖沛兴奋得手指藏在袖中捻了捻,随即规规矩矩地做好,一副聆听教诲的晚辈模样。
“母亲。”方锦书迈入房门,从容见礼。
“书儿,这位是承恩侯府里的小公子。他是为了谷雨那日之事,亲自来向你赔罪的。”司岚笙道。
方锦书敛礼:“见过小公子。”
她柳眉长目,眼神清亮。纵然只是为了礼貌而薄施脂粉,也不能掩住她出色的姿容。最重要的是,在她的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凌然的傲气,如梅一般高洁。
绝品!
肖沛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番,内心激动。
这样的女子,他还从未拥有过,调教起来定然别有一番乐趣。而这乐趣,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持续的久。
越是傲然,他越是想要见到她屈辱的哀泣。
书香门第的嫡女,再清贵不过。待娶进了家门,还不是由着自己摆布?
“见过四姑娘。”肖沛掩了心思,垂眸见礼道:“那日家奴唐突姑娘,我一直记挂于心。只是一直忙碌,拖至今日才来赔罪,还望姑娘原谅则个。”
“小公子不必介怀。”方锦书感应到他目光中的不怀好意,强忍着心头的恶心,与他还礼。
随后,她便坐在司岚笙的下首处,一言不发。
她来见肖沛,只是为了让卫亦馨相信,她对此人一无所知,对这门婚事乐见其成罢了。
肖沛走后,司岚笙握着她的手,问道:“书儿怎么了?我瞧着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方锦书自然不能说是因为强忍恶心而致,掩饰道:“母亲,许是昨夜睡得不好,有些精神不济。”
“还有两日就是庆功宴了,你身子不好可不成。”司岚笙道:“我这就让人去找大夫来给你瞧病。”
“女儿没有生病,午休时好好睡一觉也就是了。”方锦书道:“若下午还不好,母亲再请大夫不迟。”
司岚笙仔细端详了她片刻,见她只是嘴唇有些发白,倒没有旁的症状,便点点头应了。
回到翠微院里,方锦书抚着心口,平复着心头的恶心。芳芷递上一杯温茶,她漱了漱口,才觉得好过了些。
“姑娘,果真不用请大夫来瞧瞧吗?”
方锦书拭去嘴角茶水的残渍,摇了摇头。她也委实没有想到,见到肖沛她竟然会有此等生理反应。
也许是因为,肖沛方才的目光太过露骨。而在前世,他的真面目又太过恶心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