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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酒杯,他道:“一年前那场战役,本王便已背上了背信弃义的罪名。无非是再添几条罪状,再多几个人骂,又有什么关系?本王也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墨锦凰脱口而出。
背信弃义的名声他不在乎,青梅竹马的感情他不在乎,杀父灭族的仇恨他不在乎,如今越西皇帝的猜疑他也不在乎。
他还在乎什么?
“本王在乎——”云寒捏拧着杯子低吟,淡淡的眸落在她倔强凝视的小脸上。
他在乎什么?
他在乎的,当然是她呀!
眉峰轻敛,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反问道:“在这世上,可有王妃在乎的东西吗?”
“家人、兄弟,我都在乎!谁害死他们,我就要他血债血偿!”
女子坚定的语气,让云寒心中一沉。她说这话时,眼眸中迸出的冰冷寒意,更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心寒。
动了她的人,她永远都不会原谅。
永远!
“如果,是误伤呢?”他试探着问。
闻言,墨锦凰漆黑的眼眸中,忽然多了三分警惕,“王爷此话何意?”他是认出了自己,想要解释什么吗?
细想自己嫁过来之后,他种种表现,的确有些奇怪。
现在的云寒和她从前认识的那个人,判若两人。她只以为他前些年,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可他今日这些话,明显是在暗示什么。
云寒感受到她的变化,倏的一笑,“本王是想知道,若以后本王不小心伤了凌家那几位兄弟,王妃可会怪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