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明的这话一出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有从薛正堂的手里拿钱,而且他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的就算是想抵赖都不行了。
“薛家出了你这么个东西,真是将我们薛家人的脸面都丢尽了。”被薛松木请来给薛老爹看病的薛仲良还没有进门就听见了许多。心里对薛正明更是鄙视,自己有这么一个侄子真是面上无光。
“老六。”刚才好歹那也是一家人窝在一起说,再怎么吵,再怎么闹那也都是在自家。可现在老六来了,薛老爹自然就不能任由事态继续这么发展下去了。
“老大,给老二把借条写了。”薛老爹强硬的说道。
薛仲良心道,这个二哥多半是害怕自己会四处乱说所以才会这么压着的,只是他也未免太小瞧我薛仲良了。难道我薛仲良就跟那长嘴妇一样吗,更何况这家子的这摊烂事,自己可没有什么心思去管。
“听松木说二哥病了。”他今天就是过来看病的,其他的跟自己可是丝毫关系都没有。
“六叔。”林舒与薛仲良遇见不如薛仲齐接触的多,可是对这位六叔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因此主动跟人打了招呼。
“是老三媳妇啊,听说薛恒参加县试了?”他也有孙子是在县城里面念书的,虽然没有进嵩明书院,但临沧县就这么大,有些消息甚至都不用打听就能知道了。
“是,让他试试。”林舒道。
薛仲良赞赏的目光在薛恒的身上转了几圈,然后说道:“平常心就行了,左右你年纪还小。”
这还是薛恒参加完县试以后除了他娘以外,第一个这么安慰自己的人。如果说薛恒没有丝毫的感动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怒喜形于色的人,所以一般人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变化也是情理之中的。
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本以为薛恒就算是去了县城里面念书又能怎么样呢?他的基础本来就是比不上别人的,难道还能指望他能一步登天吗?
没想到这才去了县城半年多的时间,居然就参加县试了,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去了又怎么样?那县试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考过的。”薛正明道。当初他也是参加过县试的,只可惜连考三场以后除了身体扛不住以外,那成绩更是惨不忍睹。因此他怎么都不相信薛恒还能过了县试,至于说这么出言讽刺两句,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习以为常。
“他年纪还小,至于能否一次性考过就不劳你费心了。”林舒护短,尤其是对两个孩子更是如此。
“二哥,我看你现在的日子是过的不如从前了。”从前薛老爹那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将家里管的也好。哪像现在薛家都快要凋零了,他却只能躺在床上无能为力,想必这样的日子应该是很难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