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里的两日,袁松越异常的忙碌,差事上积压的要处理,从京里往大营来回地跑,而锦衣卫动作极快,袁松起已是被押进京,一起来的,还有秦氏。
薛云卉被圈在袁松越的小宅子里养伤,小指肿得像腊肠,袁松越每每给她亲自换药,都要疑惑地嘀咕一句,“你当时哪里来的牛劲?”
这个问题薛云卉没有办法回答,只笑眯眯地听他嘀嘀咕咕,心道他还不知道他捡了个宝。
这日一早换过药,袁松越难得有点空闲陪薛云卉吃顿早饭。薛云卉让人把各馅包子每种包两只,挨个地尝,尝了这两日,仍然乐此不疲。
袁松越问她:“喜欢什么馅的?以后可以让人多包些来。”
“都好吃!”薛云卉捏着个咬了一口的冬瓜虾米的包子,同袁松越伸了手指头数,“前儿的茴香包子和酸豆角肉包都合我的口,昨儿的梅菜包子也别有风味,就是甜了点,吃一个还行,吃多了怕是要腻。哦!今儿这个虾米的更好,真一个鲜呀!”
舀了一勺银耳莲子羹喂到她嘴边,袁松越提醒她,“别噎着了。”
薛云卉笑眯着眼睛把这勺羹汤喝了,“侯爷喂的,就是好喝!”
“贫嘴!”
袁松越点了她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这些包子,比小酥鱼如何?”
“这怎么比?包子是包子,酥鱼是酥鱼。”薛云卉不知他让自己比什么。
袁松越又问,“我的意思,你这小酥鱼的心头好地位,可否因着这些包子动摇了?”
薛云卉歪着脑袋想了想,“虽然这些包子也好吃,也新鲜,不过动摇小酥鱼,还不至于。心头好哪里是容易动摇的?”
这话说的袁松越心里熨帖极了,摸了摸她的脑袋,又给她舀了一勺羹汤。
薛云卉却就着他方才这个问题,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也许是能动摇小酥鱼的吃食,还没出现罢,毕竟我吃过的也不多。”
拿着勺子的手一顿,袁松越立时道:“我看你已是吃过不少了,不用再尝新的了。”
“为什么呀?”
袁松越哼了一声,趁她张嘴,连勺子带汤水一并塞进她嘴里,“谁知道那些新的吃食是不是有毒。”
薛云卉听得云里雾里,吃食怎么能有毒呢?可她正要问,却被袁松越一勺接着一勺的汤水把嘴巴塞满了,等她一口口咽了下去,想问什么已是忘了。
吃过饭,袁松越换衣裳准备上衙门,华康过来回话,是锦衣卫递了消息过来,说今日下晌可以让袁松越见一见他嫡兄袁松起。
袁松越什么都没说,这便是应了。薛云卉问他:“侯爷,午饭晚饭都不回来了?”
这话很有些日后成家的感觉,袁松越将她揽进怀里,“估计回不来了,若有事也可能去趟大营,晚间也未必归,你自己小心些,有事吩咐人来做便是,别再伤了手。”
薛云卉点头道好,艰难地用没伤到的两根手指头替他系了系带子,送他出门去了。
连着忙了好几天的袁松越却没有任何疲惫之感,只看着在门口送他出门的人,便觉得浑身气力满满,挥手让她回去,别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