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夕阳离地平线越来越近,而两组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一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人回望一眼。
“呜呜”马休变成的狼哽咽着,狼眼流出的泪水沿着面颊的绒毛滑落。“老师,尼基她并没有失忆对吗?她只是想离开村子了对吗?那我们……呜呜,我们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啊?”
玛蒂尔达的眼圈也有些红,她听懂了。
“不,我现在能确定,她确实失忆了。既然如此,从今以后便与村子断了联系,我们也离开吧……你这个笨蛋,让你们上课的时候不好好听讲。”沈言摸着灰狼脖颈上的毛,也有些黯然的说道,“如何抓住自己的幸福,老师教过你们的啊。”
……
“妮可,你怎么哭了?”原本只是陪着妮可朝住的地方走,仅仅是肩并肩的走路,埃文已经幸福得像漂浮在云中一般。
可当他侧头看向妮可时,却发现少女正沉默的哭着,那悲伤得都要满溢出来。泪水如泉水涌出,片刻功夫就将蒙面的方巾湿透。
“对不起,妮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你别伤心,你,我……对不起!”埃文手忙脚乱的道着歉,却不知该如何才能劝得妮可不再伤心。
“不,和你没关系,只是突然想哭一次。”妮可拒绝道。
连逃出王宫,陷入濒死的那一刻她都没哭过,可此刻却伤心得痛彻心扉,怎么都止不住眼中的泪水!埃文只能陪着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哭了一路,直到双眼肿成桃子。对不起,老师!对不起,马休!她在心中一声声喊着,身体在颤抖,却没有勇气回头看上一眼。
她怕自己看了,便会转头奔向那边,再回不来。
“为什么要哭?我跟你说,巴里王死了!巴里的忠犬也死了!现在王子们都在抢位子,你的事已经没人追查。过几天我悄悄将你的通缉令撕掉,就不会有人咬着不放。”埃文还以为她在担心通缉的事情。
“嗯,很好。埃文……你知道吗,我的老师曾经给我们讲过一个故事。他说,如果你被人救了性命,而那个人恰好又是你对的人,你就要说大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如果救了你,但那个人却不是你对的人,你就要说大恩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报此大恩。”
“怎么,怎么能这样?这也太狡猾了!不,妮可,我不是说你,也不是说你的老师”埃文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有挟恩求报的嫌疑,连忙解释。“不!我根本没任何意思……”
“哼!你竟然这么说我的老师,你要知道他是我最尊重的人!”少女板起面孔,“既然这样……埃文,大恩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做牛做马再报答你吧。”
“啊?可是,可是……”这家伙可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来,急得满头大汗。
“你啊,”尼基塔拈起方巾的一角,帮埃文将头上的汗擦掉。
尼基塔自幼家庭破碎,流浪为生十年。她这辈子最渴望的,不是建功立业,而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埃文虽然脑子笨些,实力差些,但为人善良,而且对她一心一意。能在那一刻舍命救她,怎能不让人感动!
老师你说过的,当幸福来时,一定要用尽全力的牢牢抓住!
“傻子,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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