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悠被办公桌上突然弹出来的玻璃挡板给阻拦,一口亲在了玻璃幕墙上。
“呵……对阿姨发情什么的,那可是绝对禁止事项哦——”雪莉阿姨透过幕墙点了点还黏在空中的范晓悠,随后便背过身去,“别以为你们做了什么我都看不到,就算再怎么无法理解,也不得不承认半夏的身边的确有很多神奇的伙伴……不过你这个能力的确神奇地有点危险,差点连我都给——”
“都给瞒过了是吗?”
不知什么时候,奈奈已经瞬身到了玻璃幕墙的里侧,她一把将猝不及防的雪莉阿姨扑倒,
“得罪了,阿姨!”
奈奈攥着雪莉阿姨来不及放下的手,轻轻地吻了下去。
在这一瞬间,也在这一时刻,雪莉阿姨的思绪也变得天旋地转起来。
数分钟后,奈奈(里雪莉阿姨)被绑在了靠椅上,以这条麻绳的粗细程度,即使是奈奈的身体也无法挣脱,而雪莉阿姨(里晓悠,)一边感受着大人的身体,一边在大家的撺掇下前往隔壁的办公室。
原来小珊早就猜到她们全程都在被监控着,所以采取了声东击西的策略,但如果太早交换身体的话又怕被阿姨所察觉,因此是在等待最后一层电梯前让奈奈和晓悠接的吻。
“唔……竟然失算了啊……”被绑着的奈奈(里雪莉阿姨)苦涩一笑,“半夏有你们这样出色的朋友陪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白芷停在了奈奈(里雪莉阿姨)的面前,蹲下了身子。
大家伙儿用雪莉阿姨的面部识别扫进了房间,本以为又要和里面的西装墨镜男们大战一场,结果发现房间里除了躺在床上睡觉休息的半夏以外谁都不在,雪莉阿姨如果要布置战力的话十个奈奈也都派不上用场。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第三场试炼吗,雪莉阿姨?”小珊倚在门口望着半夏的母亲,这才明白最终大家还是上了雪莉阿姨的当。
“你们不但有勇气来再度面对我的威压、并且用属于自己的方法成功地完成了夺回的计划——能够同时完成这两点,那我也可以安心地让半夏留在这座城市、留在你……还有菊叶的身边了。半夏她……我这个妈妈好像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啊……也难怪,毕竟她可是我的女儿、是和我一样坚强的人呢,即使独自生活,也能……”
雪莉阿姨(里晓悠)抱着怀里的半夏出来,她依然因为昏迷而做着香甜的美梦,在梦里不停地呓语着每个人的名字。
“白芷姐……晓悠哥……小珊姐……奈奈姐……”
“妈、妈咪……您看到……发夹了吗……”
发、发夹?
面对奈奈(里雪莉阿姨)的疑惑,白芷面无表情地来到半夏面前,取下她头上的一枚小白兔发夹扣饰物,递到雪莉阿姨的面前。
“您知道吗,雪莉妈妈……”
白芷的声音也变得和缓起来。因为她极少对人说话使用这样温柔的语气,所以大家听起来就觉得弥足珍贵。、
“在我的记忆里,在您离开以后,半夏这么多年一共也就哭过两回。”
白芷顿了顿,“一回,就是父母葬礼那天,她安慰完菊叶以后,在我面前哭过的那一次。”
“而另外的那一次,就是您乘飞机离开后的那个晚上。”
“这个发夹扣,就是您前几天带半夏去参加开学典礼的时候,在路上给她买的礼物——对她而言,那就是关于您最后的记忆了。”
“所以这枚发夹扣,就像是临别的赠礼,半夏一直有把它好好珍藏在盒子里——在您回来后的这几天,她又重新戴了上去,为的就是希望您能注意到,您能记起那时候的事情。”
“是、是吗……”
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悲伤的雪莉阿姨,今天却在奈奈的身体里感到什么就要溢出来了。
“我还以为……她会一直记恨着我,憎恨着我这个抛弃了你们的妈妈呢——”
奈奈(里雪莉阿姨)凝视着白芷手中捧着的发夹扣,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对这个世上大多数的父母而言,他们都希望孩子们能够成为他们梦想的延续。事业、家庭,二者的权衡是一门极大的学问,至今也没有一个定论——但若是长期独自生活的话,处境必然会很艰难。
所以,在面对未知的迷途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尽量陪在家人身边吧——就如同白芷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即便以后终将组建属于各自的家庭,都要和妹妹们保持相互连接的一颗心。
在那个葬礼的雨夜中,脆弱的半夏抱着她哭泣着,这一举动让本身也濒临崩溃边缘的白芷,突然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归宿,也从此一直连接着那颗属于三姐妹的羁绊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