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迈着方步走到张掖的面前,说道:“张掖,我说你是不是男人啊……不就因为上次我叫了你一声断袖的,你没地方发火了,就来毁坏我家凝兰的名声?”
段誉的嘴很快,既快又毒。他一边说,一边望着张掖,说道:“我说张掖你也是的……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你既然是个断袖的,又为什么怕承认呢——莫说你是个断袖的,我家凝兰看不上,就你这种德性啊,帮我家凝兰提鞋子都不值的。还说什么和你相亲,你就别笑死我了……”
张掖望着段誉,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薛子轩和薛宁轩看到段誉来帮自己的妹妹出气,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同时后退了一步,可两人的身体,却有意无意地挡在张掖和段誉的中间,生怕张掖怒了,会拿段誉出气。
一侧的张夫人听着围观的人说得越来越不象话,她朝段誉怒道:“你是谁家的毛孩子啊,敢来诋毁我儿子的名声,你小心我不放过你。”
一侧的段誉一听,冷笑道:“张夫人,这话我倒想问你了,你儿子的名声是名声,我家凝兰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谁叫你家儿子侮辱我家凝兰在先的?更、何况,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即便告上金殿,我都不会怕你。”
张夫人被段誉气得脸色发白,手指发抖,顿时说不出话来。
“我说张夫人,你也真是的,明明你儿子就是个断袖的,不想娶老婆,可是,就因为你喜欢我家凝兰,故意给他造成错觉,现在,我家凝兰被你儿子气得要命,你说说这笔账要怎么算?更何况,你儿子本是个断袖啊,你若不满意他现在的情人人,想重新帮他找,也应该找个男的,不应该找我家凝兰啊。”
张夫人说不过段誉,再听段誉一口一个“我家凝兰”。她气愤地回过头来,望着薛夫人,说道:“玉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薛夫人早就怒了,此时,看到张夫人来问自己,她蓦地冷笑一声,说道:“张夫人,您以后还是叫我薛夫人吧,今日之事,我薛府记下了,他日,必定重重回报。誉儿,兰儿,我们走。”
张掖看到段誉要走,怒道:“段誉,你给我站住。”
段誉站住了,他回头,望着张掖,说道:“死断袖的,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的情人吵着要上吊,我的朋友已经把他救回来了,你要不要我带他来给你?”
张掖一听,连忙说道:“子颋是怎么回事?他人在哪里?”
张掖的话,无形之中证实了他的断袖。人群之中,又传来一阵唏嘘。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哭泣的声音:“张掖,我知道你没骗我。”
说着,屋外挤进一个年轻的男子,他一看到张掖,就上前一把抱住他说道:“张掖,我现在知道了,他们胡说,你没有变心,没有想和薛家小姐成亲,现在,我终于放心了。”
那男子放心了,张夫人可怒了。她一指那男子,说道:“你是谁?”
张掖的脸上浮出不自然的光芒,他说道:“娘,他是子颋……”
张夫人一拉张掖,怒道:“掖儿,你爹爹若是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现在,跟我回去。”
张夫人想拉张掖,谁知,张掖一甩手,大声说道:“我不回去,我若回去了,你和我爹又要将我关起来,不让我出来,不让我见子颋……”
门口围观的人们,发出“哗”的一声冷笑,似乎在笑话张夫人教子无方,张夫人一看人越围越多,张府的名声势发越败越厉害,她顿时觉得头晕眼花,就要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