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之上的炎凌宇冷冷哼了一声:“我们大夏还有一个故事,叫鸠占鹊巢,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敖汉眼眸一转,说道:“说来听听?”
炎凌宇淡淡地说道:“以前,森林里有一种鸟叫做斑鸠的,这是一种又懒又笨的家伙,又喜欢好吃懒做的家伙。他呢,整天到处飞,到处飞,想帮自己找个窝。可是,这窝呢,要靠自己搭的呢,他不搭,这哪里有呢?于是,他搅尽脑汁的,看到喜鹊出了门,就霸占了喜鹊的窝。开始,他还得意地对别人炫耀,直到有一天,发现森林里所有的鸟儿都不理他了,于是,这个斑鸠没趣地自己飞走了……”
炎凌宇的话音刚落,敖汉就哈哈大笑起来:“炎凌宇,你是在说我的吧……”
“可是,这窝不是是我霸占的啊,而是别人请我来住的啊……怎么办呢?这算不算鸠占鹊巢?”
炎凌宇冷哼一声:“这当然算,非常算,肯定算!”
说完,房梁之上的一袭黑衣飘渺而下,在空中一个折转,然后,飘到了敖汉的面前,炎凌宇双手抱肩膀,冷冷地望着敖汉,说道:“因为,你现在就住在我的未婚妻的家里,而且,这床铺,还是她准备给我的!”
炎凌宇的眼睛是血红的,他的神情,似乎十分疲惫了,可是,他站在那里,用十分轻蔑和愤怒的眼神望着敖汉,看那样子,似乎要将敖汉一口吞下一样!
敖汉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笑声:“我说炎凌宇啊炎凌宇,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酸味呢……哎哟,不行啊,酸得我就要受不了了……哈哈”
敖汉放声大笑,房脊之上,夜栖的鸟儿“扑拉拉”的飞走了,看到炎凌宇恨不得吞自己下肚的眼神,敖汉说道:“不说我说你啊,炎凌宇,你倒是说主,除了那彩礼是你的,那生辰八字是你的,别的,还有什么是你的?啊?今日在金殿之下,你家的傀儡父皇二话不说二答应了赐婚,还将你的未婚妻封为公主……呵呵,炎凌宇啊,这若是你的话,你能做到么?”
炎凌宇望着敖汉,冷冷一哼:“我当然做得到,只不过你喜欢显摆,所以就给了你这次机会……”
炎凌宇冷着眸子,将一样东西“啪”的一声扔到敖汉的怀里:“这是你要的,我们钱货两讫,互不相欠!”
敖汉拣起那块玉牌,欣喜地说道:“你这么快都拿回来了?”
炎凌宇斜了敖汉一眼,说道:“你帮我办的事情都办成了,我答应你的,自然也是要做到的!”
说完,炎凌宇的身体一个踉跄,差一点儿扑倒在地。
敖汉一看,大吃一惊,他连忙扶住炎凌宇,说道:“炎凌宇,你怎样?”
炎凌宇挣扎着站稳,却是一把推开敖汉,说道:“我没事!”
可是,炎凌宇的衣衫,全部都是湿的,那是血。而不是水。敖汉终于动容:“你受伤了?”
炎凌宇想说什么,只觉得两眼发黑,一头栽倒在敖汉的怀里,再也没法子动弹了!
敖汉扶起了那个已经昏迷的人,他无语望天,忽然喃喃自语了一句:“炎凌宇,不逞强的话,你会死么?”
可是,就是这个喜欢逞强的炎凌宇,将他的女人交到自己的手里,也跟着去帮他完成了一件他几乎不可能办事的事情。,即便受伤了,也不告诉他。
这就是炎凌宇,什么都替别人想到了,做到了,可是,到头来,却没有谁发现,这一切是他做的!
敖汉将指尖轻轻地按在炎凌宇的脉腕上,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忽然抬起头来,朝屋外的方向,轻轻地喝了一句:“来人!”
有个黑衣人无声地门外闪了进来,看到敖汉,一拜到地:“殿下!”
敖汉轻轻地挥了挥手:“去,把我的还珠丹拿来!”
那个黑衣人震惊地看了敖汉一眼,似乎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将这个珍贵的丹药,送给眼前这个异国皇子。因为,整个草原上的人都知道,大夏的三皇子炎凌宇,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个可怕的劲敌!
敖汉冷冷地看了那个黑衣人一眼,那个黑衣人垂下头,快速地去了。
敖汉拎着炎凌宇,就象是老鹰拎小鸡一般地,将他扔到自己刚刚睡过的床上。望着那个脸色苍白的炎凌宇紧闭着双眸,一动不动地躺着。那样子,似乎晕了,又似乎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