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孙享福想了想,又写道: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愿得伊人心,白首不相离。
写到这里,就是很直白的在示爱了,众人一副了然的神色,便见那虞秀儿脸色红成了苹果。
其实这首孙享福胡乱拿一些后世诗句组合成的诗,整体立意并不统一,但如果只是将其看成他要对虞秀儿说的话,却是很恰当的,正好变成了少年郎对自己心中向往的美少女的告白诗。
写完这四句,孙享福就写不下去了,便在一旁写下题诗的日期,九月初九登高初见虞秀儿题。
自从孙享福在自己的画上写字开始,阎立本的目光就处于一种发呆的状态中,因为他看到了一种新的字体,一种从未见过,却非常有美感的字体。
“孙监丞此书习自何处?”
阎立本有些激动的抓着孙享福的手问道。
“呃,小子自幼家贫,并无名师教导,是自学的。”孙享福尴尬的解释着,此时才想起这个世界还没有宋体字,而且,貌似虞秀儿的爷爷和老爸也都是书法大家,自己保不齐在这个时代还和他们做了同道中人。
“原来孙监丞还是个书法天才,本官不日将调任匠作监,与你所在的牧监署仅一墙之隔,闲暇,我等可要多多交流啊!”
匠作监就是朝廷一个专司营造的部门,与工部的职司有些重叠,但主要服务于皇家,有点类似牧监署,其衙门就在皇城左侧,与牧监署还真算的上是一墙之隔。
“一定,一定。”
孙享福虽然没将画技学的多精深,但打小还是比较喜欢的,结交艺术家的事情一定要做,并且要多弄些他们的作品收藏起来,这样自己的子孙今后就不愁吃穿了。
看过了孙享福的字,阎立本才开始体会孙享福写的内容,一看之下,不禁莞尔,笑道,“你题此诗在这画上,这画我却是不便自留了,便赠与你吧!”
孙享福闻言一喜,便拱手道,“如此,便多谢大人相赠了。”
待画上墨迹干透,孙享福便将画纸一卷,递到虞秀儿面前道,“借花献佛,这画,我便转赠给你了。”
虞秀儿面色羞红,却也不拒绝,像宝贝一样的将画卷收入怀中,至于她的红色琵琶,此时已经背在了背上。
告别了阎立本,孙享福跟四大纨绔便到了罗阗所在烹调区,发现此时这里聚了不少人,原来是李承乾和李泰等几个小屁孩围着罗阗,叫他做叫花鸡给自己吃。
“表兄来了。”李丽质喊了一句,李承乾便带着几个小屁孩往这边走来。
“参见太子殿下,濮王,蜀王,长乐公主。”除了长孙冲,其余几人尽皆向几个小屁孩行拱手鞠躬礼道。
“无需多礼,表兄,罗阗说午膳的叫花鸡是那个孙监丞做的,你且叫他再做些来,孤与几个弟弟妹妹尚未吃饱。”
李承乾还不到九岁,之前的番号是衡山王,最近封了太子,却还不能主理东宫事务,李世民有旨意,太子十二岁以前,东宫事务交由署官代为打理,而已成年的长孙冲,则是署官中的一位,也就是说,由于太子是个孩子,他的话现在大家可以不听,太子有什么需求的话,可以跟署官提出,署官甄别后,认为可行的话,才会代替太子下令。
长孙冲闻言看了看孙享福,孙享福又看了看罗阗,罗阗则是摊了摊手道,“今日只带了三十只鸡上山,适才已经全部做完,现下却是没有食材了。”
“我不管,我就要吃。”
李承乾板起一副脸,很是恼怒道。
孙享福看到这画面,才想起在某部影视剧里看到的一个段子,却是魏征引用了孟子见梁襄王的一句话,‘望之不似人君’,这么小就不讲道理,任性妄为,长大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