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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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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也非常合作的和他一起玩了起来…

“《秋樱》此书仍在连载中,敬请期待…有意者请洽观二一3307教室之作者58804097座号41购买!此人乃危险人物,请大家多多注意~~”我复制起他的话。

“涵子,你们到底在玩什么啊?”他们似乎还是不懂,也难怪嘛!这些东西也只有我们看得懂吧!

“我看你就别在玩了!他们看来还是不知道耶…”我对秋樱说。

“那等等喔!”他说完便离开聊天室了,而过不了几秒钟,他换了他最常用的名字进来…“拓城,再安喔~~下次不要再乱换名字去吓别人了!”那个笨蛋!

“拓城!刚刚那个秋樱原来就是你啊?”那些人终于明白。

“对啊!”

“厚…没事乱换名字做什么?”他们开始有点受不了。

他们开始在那边怨声连连…而我却还是一直在想他为什么把他所有在学校的坐标,寻找位置都告诉我…我还是弄不清哪!

而其中让我更讶异的是,他竟然差点变成我的直系了!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他97我100,真是好恐怖!这算巧合吗?

“涵子??”

“什么事?拓城…”我看见他的呼唤,很自然的回答,但脑袋就没那么听话了!

“没什么,只是看你都不说话…”

“我在发呆啊!”顺便想想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啊…小忆来了!”拓城打出这句话,也让我稍稍回神,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小忆~~你今天晚了一点,不然你就可以看到拓城掰的白烂故事…”我对她说。

“哦!什么故事?可以告诉我吗?”小忆说。

“拓城,你说好了!那是你想的。”要着重智慧财产权。

“你帮我说…”

“我说?不好吧…”我们为什么要为这在此推来推去啊?

“没关系啦!”

“问题是…”

“你们两个谁可以告诉我呢?”小忆突然探出来说了这句话,或许是想让我们停止推卸的对话吧!可是我们却还是一直僵持不定,就这样一直推来推去了几分钟,而小忆…

“算了!你们都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了…”

小忆她生气了吗?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为什么要互相推拒呢?真搞不懂…好奇怪啊!

“小忆,你真的不听了吗?”我怯怯的问。

“不听了!没兴趣了…”

真糟糕…

“小忆好像不高兴了耶!”我传私讯给拓城。

“嗯,好像吧!”

什么叫好像?我看明明就是…小忆平常都会很乐意听的,是我们拖太久的时间了!

“啊~~我姐她们上来了!糟糕被发现了!”完了!我跟姐说我不上线的,这下被抓包了。

“那还不快跑!笨蛋!”拓城回。

“来不及了!我们继续吧…”现在跑已经太迟了!人都已经走到我后面看了。

“你喔!”

“呵…我看我还是走好了,我姐好像要用电脑。哈哈!”真尴尬…

“那快走吧!bye~~”

“嗯,掰掰!”于是我退离了聊天室,尴尬的让位给我那位亲爱的姐姐,也表现卑微的蹲坐在一旁给她念了几句。

看来!我真的该控制上线时间了,那么没日没夜的玩着,我看我们家的钱差不多都是给我拿来交电话费的吧?放假也已将近半个月了,也渐渐适应了在家的生活!想起那时在宿舍的时候,真的还满靡烂的…怪不得我那么混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今天,我竟然开始感觉到那种不祥的预兆,有种被害的感觉,但是又不像…

“雯涵啊!你上次不是说你要找工作吗?”我妈在吃完晚饭后就死命拉着我。

“对啊!你不是说没人要我这种年龄不到又没经验的小毛头吗?”怎么突然提这个啊?

“妈在公司那边的课长,他老婆上班的糖果工厂缺人,看你要不要去!”

啥咪?手脚那么快…呃,其实也不快啦!只是好突然哪!

“糖、糖果工厂?做什么的啊?”不会吧!我在那边一边做一边吃啊?

“方块酥,明天那个阿姨会来接你…”我妈又说。

“啥?明天…”我都还没答应咧?就明天?天哪…

“对啊!明天早上不可以赖床喔…”

“呵、呵…”我苦笑着。“那、那要上到几点啊?”好歹也让我知道一下吧?就这样胡里胡涂的去做工,这会让我有种被骗的感觉…

“这我就不清楚啦!那个工厂最近在赶货,因为要过年了所以搞不好会加班…”

那泥!过年应景啊?还加班喔…救人啊!

“妈…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我都已经跟人家说好了,怎么可以不去?你啊,就好好去做个几天也好!到了过年老板还会发红包给你喔…”

啊…红包!多美好的名词啊!嗯,对啊!我都已经报名了,而且我之前还跟妈说什么工作都可以,我看我惨了我!

不过,我也该偷笑了!毕竟现在失业率那么高…找份工作不容易啊!而今天一早…不!不是一早,是正值上班的尖锋时刻!平时的我在此时,照理来说都是好梦正甜,但今天却反常的有一道急噪的催促声音直向我逼进。

“起床了!人家阿姨已经在楼下等了,你怎么还在睡?”

“唔…”妈啊!原来我要去工作的事并非做梦,而是个铁睁睁的事实啊!

“你还睡?昨天不是叫你调闹钟了,快起来!不要让人家阿姨等太久。”说完,我妈就急忙的下楼了!

“唉…”没办法!这是我自己选的,认命吧!只是什么时候下班啊?他们应该不会把我卖了吧?呃,算了!我想太多了!这只是上班而已嘛!呿…

我草草整理自己的仪容,洗洗脸、刷个牙,换个衣服就要走人。

“7:43?”我低头看了看手表。怪不得人家催我催得像什么似的。

“雯涵,这个面包你带去吃…要好好的工作,不要给人家添麻烦啊!”出门前,我妈担心的说。

看着她期许的眼神和那温柔的嗓音,这真让我头一遭觉得自己将一去不复返!

我一个人只身前往南华念书时,都没如此!想起那时,还有一阵莫名的感触…一个人就待在对于周遭全然陌生的环境。而南华这个名词虽耳熟能详,只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我却没任何依靠,一切都只是从零开始。

谁都没办法预料,未来究竟会如何!

“知道吗?好好工作…不要给人家添麻烦!”我妈拍了拍我的肩做了最后的交待,就催促我坐上那陌生得可以的阿姨车上,我第一次深深的感决到〝游子吟〞中的最深层意义,那表达出来的最真切的原始感动和无形的感情结构。

“掰掰…”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这都是我以前从未发觉到的啊!

我看着手上的面包和身后始终守在门口,坚持要看着我安全离开的母亲,我竟然不由自主的热泪盈眶。

我之前那么的不重视家人,是否真的太过于不应该呢?我开始不懂自己以前的所有坚持…到了工厂门口,下了车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饼干味。

“好香喔!”肚子开始闹起空城计了…

“走吧!”那个阿姨脱下安全帽转过身对着我说,而在此时我也看清楚她的容貌。

“嗯。”我乖乖的跟在她身后,也顺便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那个张小姐…”那个阿姨叫住不远处的一名年轻女子。

“什么事?”她回头。

“这是我刚刚带来的临时工,我想请你帮她准备一些手套、帽子和围裙。”

“好!没问题。”她笑笑的回答,也顺势用她那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事到如今,我还能怎样呢?想走又走不了,而这里又没半个认识的人,我又该如何呢?天知道,我每到一个新环境都只会在一旁耍自闭,更别说是主动找人说话了!

也因如此,大家总是在第一次看到我时都会说我乖乖牌,要不就是不问世事的怪人或是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等等,甚至还有更扯的〝小龙女〞等用词出现,真是够扯!

不过这也没办法!而我这种定律总是一成不变的循环着!唯一的一次破例,也只有遇到家榕和卓她们时例外而已,其它的根本可以说是不成立!

“那个妹妹你先在这里等一下,一下会有人来带你!我先去忙了。”那个阿姨将我带入工厂的厂房中,说完她就转身离去了!

“那我要在这做啥?”摸鱼?混时间?听起来还满不错的!不过,他们会那么容易放过我,让我赚到钱吗?这似乎不太可能吧?

“那个小妹妹,你是新来的啊?”一名中年男子向我走来。

“对啊!”

“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先帮我在纸箱上盖日期吗?”

“日期?”他该不会是自己的份内工作,要我帮他做吧?

“来!你过来,我先示范一次给你看!”接着他就把我带到厂房的某一角,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看起来很昏暗!也许,是被箱子挡住光线的原因吧!

他拉了一张矮椅子坐了下来,开始进行他所谓的示范,但我都没在听,只是愣愣的看着那既高大又微胖的身驱坐在角落认真的示范!

“会了吗?”他突然抬起头来问我。

“啊…呃…嗯…我会了!”才有鬼!

“那就好!”他起身。

“记得那个章不要盖到折线的地方或是不清楚的字样上。”

“啊!我知道了。”幸好他还会一再重申,不然我摸个半天,恐怕他们的生财器具都被我消耗了一大半!

“好好工作啊!祝你工作愉快…”他笑笑的离开。

“呃…嗯?”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天哪…有人会在强迫的情况下工作开心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吗?

“大老板,怎么今天那么早啊?”

大老板?我迅速的往回看,所谓的〝大老板〞!

“对啊!要过年了,回来巡一下!今天你要加班吗?”

“呵,开玩笑!我哪天不留下来加班啊…”

不会吧!她口中的大老板就是刚刚那个教我…打纸板的人?

“大老板,你几点来的啊?”她们又问。

“我昨天在这过夜!你们说呢?”

“身体要顾好喔!”

“我会的!对了,那边有个新来的,好好照顾她啊!”

新来的?是说我吗??

“没问题!大老板你开口了,怎么会有人不听呢!”好狗腿。

看来我似乎不怎么受欢迎…

“我刚刚教她打那个纸板,如果等一下柜台那忙不过来,就叫她先去帮你们。”他拍拍某个妇人的肩。

“这个我们知道!”

现在是什么情形?

“那我要先走了!我要出去应酬…”

“那么早就应酬?”

当大老板的果然不一样,有一堆应酬!哪像我们…

呃,等一下!

我不工作在一旁偷听人家的对话做啥?真是…要不得!我在工厂讲的话并不多,也许是因为年龄层次的关系吧!这里都是已婚妇女…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大概也是因为如此,我过得很不快乐!总觉得自己没放开心胸再去接纳新的人进来,说到这…我实在怀疑,究竟会有多少人和我一样,有这些悲观、不快乐的想法…

工作,真的很辛苦!我不否认…尤其是当你被人叫来叫去当跑腿、站柜台、搬东西、封箱、包装、打纸板、排饼干…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像杂食性恐龙,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是临时工嘛…也不能要求太多!

现在,我也终于体会到那种工作中磨鍊人的一个个考验…我终于明白!但我的想法却还是抱着玩世不恭的态度,就连自己有时候都看不下去,却又觉得自己好笑!我想,我会这样可能是想要安抚自己的激动灵魂吧!因为…现在距离一般人正常下班的时间,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现在是晚上九点钟…

我低头看着自己被纸箱割伤的双手,红肿的模样…光是看了我都觉得痛!渐渐的,我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可能是麻痺了吧!只是碰到水来是不免会刺痛…连心都在痛!不晓得是因十指连心的关系,还是看不到他的关系…

我现在终于可以体会到无人体会的痛苦,尤其在这种情况下…我最怕的就是别人不理我了!尤其我最在乎的人…

在这几天的加班之下,我变得很容易疲倦!但是…在今天,我看到国中的同学─梦真!原来,她也是在这工厂工作的,是这几天刚调来的…终于找到人说话,但…除了寒暄几句后,我们又成了无话可说的场面!

我想这可能…这可能是因为她提到了〝创忆〞吧!她以为我不晓得,所以在一旁说着当时的情形…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就在这嚎啕大哭…我的心又酸酸的、酸酸的…我的眼眶溼溼的、溼溼的…本来以为,已经渐渐释怀、淡忘,怎么知道…

我突然想找人说话,好来倾诉我现在所有的情绪…但是,似乎没有人想理我!因为…在以往,笨炎只要没事就会打电话和我抬杠!还有我哥…怎么在我工作的时候全都消声匿迹?我突然觉得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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