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没吩咐,他不敢贸然用官博回复相关内容。
会议室里的气氛也格外沉重。
实木桌围着的两排人,个个端着严肃脸,像坐在一个巨大的冰窖里。
一个年迈的董事看向为首的宫邪,开口道,“这件事我们压根不了解情况,无从下手,宫爷你看能有什么办法?”
一个带头开腔,其他人纷纷应和,“是啊,新闻爆出来到现在,股票已经跌了百分之三,再跌下去可不行。”
“警察局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啊?了解过吗?”
“我们不清楚啊。”有股东摊手,一脸无奈。
“现在都觉得不可置信,九箱珍珠,全藏了……唉。”
“好几个客户都跟我这儿打听情况,要是没个合理的说法,以后恐怕没机会合作了。”
“安静。”宫邪淡声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有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大家一致看向他。
这个时候,这个面容冷静的男人是他们的主心骨。
“叫你们开会,不是听你们念网友的留言板。”宫邪声音清淡如水。
大家的脸色齐齐变化。
“我就说一句,不管是客户,合作商,或者是媒体记者询问,统一回复:不清楚状况,等警局通知。其他的一概不说。”宫邪双手交叉放在桌面,目光冰冷,“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还是那个年迈的董事叹口气说,“话是这么说没错,总要应该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一下,股票跌得太狠了。”
宫邪微抿唇瓣,下颌线条绷得紧紧,“下午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先按照我说的办。散会!”
众人拎着笔记本先后出了会议室。
片刻后,空荡荡的室内只余宫邪和秦沣两人。
宫邪往后移动转椅,闭着眼睛在眉心处摁了摁,昨夜一夜未睡,将负责各个环节的人员询问了个遍,没什么收获。
他摸出一根烟,秦沣弯腰替他点燃了。
宫邪吸了几口缓解疲劳。
其实,按照他原先的手段,直接揪出替霍锖卖命的人,逼供,然后将事实公之于众。召开新闻发布会什么的,压根不是他的处事方式。
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宫邪眯着眼睛接通,“喂,爷爷。”
“我晨起时看到了新闻,想打电话问问来着,想到你可能召开董事会,就等到了现在。”老爷子的声音透着关切,“怎么样?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查清楚了没有?”
“还在调查中,应该是被人陷害了。”
“这我肯定知道。”自己的孙子是什么身份,什么样的人,一手将他带大的宫老爷子再清楚不过了,“问题是找到解决办法没有?这种事拖不得,时间越久,对公司影响越大,以后再想树立良好形象就难了。”
“我明白,爷爷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宫邪吸了口烟,语调平静,不像深受其扰。
老爷子松口气,“行,我就询问一下情况,你先忙。”
宫邪放下手机,几下将手中的一根烟抽完,扔进烟灰缸里,没摁灭,让剩下的一小截慢慢燃尽,身边都是淡淡的烟味。
秦沣抽了抽眼角,爷这是把香烟当熏香了。
宫小白知道这件事是上午第三节下课。
高三生剩下最后半个多月的关键时间,全部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了,几乎没空玩手机,更别说关注新闻时事。
宫小白上厕所时听见几个文科班的学生在议论这件事。
她们说,这个新闻要是早出现一个月,说不定能赶上高考政治卷出题。
她打开手机匆匆浏览了网上的新闻。
看了一会儿,她才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网友都说,如果最后涉毒的事得到证实,身为总裁的宫邪要承认重大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