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李夫人,站在花坛旁边的夏竹眼神飘忽,不敢直视离攸。
离攸让她去屋里跪着,便又拔起药草来。
离攸拔了药草回到屋里时,夏竹正走到床榻边往里看躺着的落儿,没有一点忏悔之意。
“夏竹”
声音突然在夏竹背后响起,夏竹吓得身体一颤,连忙转过身子来。
“本王妃刚才对你说了什么?”离攸将药材放在脸盆里,将上面的泥土洗去。
夏竹低着头道:“王妃让我到屋里跪着。”
离攸洗着药草的手一顿,道:“李夫人果然教导有方,奴婢都敢自称起‘我’来了。”
“奴婢……”夏竹从来都是欺软怕硬,以前的王妃柔弱好欺,自己跟着主子没少做过欺负苏秋沫的事,现如今苏秋沫像换了一个人,不怒自威,她还哪敢再反驳。
“还不跪着去。”
夏竹连忙跑到屋中央跪着。
离攸将药草洗净,放在一个小药缸里凿碎,捻出汁水来,用一块白布包着裹在落儿的额头上。
落儿正值青春年华,额头落下伤,会被别人嘲笑,若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子不敢去爱,误了一世年华就不好了。
没过多久,离攸便听见一阵金步摇摇晃摆动的声音,随后一股脂粉气伴着淡淡的龙涎香袭来,顾辰风李夫人一先一后走了进来,门外站了两个侍卫。
顾辰风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夏竹便坐到靠窗边的椅子上,李夫人对夏竹使了个眼色,夏竹立马笑嘻嘻的站了起来。
离攸走过去向顾辰风行了行礼。
“听说王妃无缘无故便要杀了玉兰的贴身丫鬟。”
离攸看了眼李夫人得意的样子,便知道她故意扭曲事实,道:“想来李夫人没有和王爷说明白,臣妾并不是无缘无故要杀夏竹。”
“哦?”顾辰风挑着眉,饶有兴趣的道:“那是何缘故?”。
“前几日臣妾和李夫人在皇宫的御花园赏荷花,李夫人说丢了手帕要带着落儿去找,结果夏竹见臣妾独自一人,便心生歹意,将臣妾推落下水。”
“是吗?”顾辰风似是对她感了兴趣,便又追问道:“王妃可有证据?”
听到“证据”时,李夫人和夏竹暗自一惊,随后想到无人在场便又松了口气。
“臣妾的眼睛便是证据。”
李夫人见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心下窃喜,便装作一番柔弱的样子,可怜兮兮的道:“王妃与臣妾素来不合,臣妾不知道何时得罪了王妃,今日竟要诬陷臣妾的贴身丫鬟,还请王爷为臣妾做主。”说罢掩面低泣起来。
离攸很佩服她演戏的本事,不由冷哼了一声,走向夏竹道:“夏竹最近可有丢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