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平叟，老而不死，比句芒的叙述更加完整一些。

城里确实闹了鬼，不过受到袭扰的都是那玄镜司的督察们，仇千涯被那厉鬼围困，幸运的躲过了一截，不过却断了一条胳膊。

楚寒满心不乐意，这厉鬼为什么不给力点，直接把仇千涯做掉？

反正这仇千涯总归要死，厉鬼没有杀了他，楚寒总要杀了他。现在的仇千涯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他已经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关于逍遥丸的出售，因为坤丁的介入，仇千涯更是变得无关紧要。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吗？并不是。

仇千涯仗着自己都尉的身份，满世界招摇，打秋风打到了杂货铺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结仇，而楚寒给他下了拓扑敏甲基苯，他的生命已经不属于自己，在那夜尚膳楼围困楚寒之后，仇千涯的命就已经没了。

现在活着的日子都算是情报给他续得命。

“城里虽然还算正常，但是这闹鬼，还是真的闹鬼，闹得人心惶惶，也没个人可以治得了，请了不少法师，鬼没驱成，倒是搭进去不少法师。这些人啊，都是些酒囊饭袋。”

平叟在前面絮絮叨叨，句芒抱着尾巴看着窗外，她对这段路非常熟悉，在城里的城隍庙，没有她们俩的位置，每次在城门口乞讨之时，总会挨打。

她看着窗外，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还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挨得那些打，让她有些依然有些惊恐无措。

“平叟，我说你，这次呢，这姑娘叫句芒，怀里的孩子叫尾巴，你可得看好了，别学上次那小丫头片子一样。”楚寒陪着平叟絮叨，两个人絮叨的话，虽说有些吵闹，但还算温馨。

路过城门口的时候，句芒那张面孔，出现在车窗里，引起了路边乞儿不可置信，惊讶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个小姑娘居然坐着车进城了！

越来越多的乞儿跟在车后，看着车上的句芒，不知道为什么贵人肯收留这个豆芽菜一样的小丫头，看楚寒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难倒这贵人喜欢这口？

“把车窗关上。”楚寒不喜欢被人盯着，说了一声，句芒听话照做，虽然车外已经看不到车内的情况，但是声音还是透过薄薄的车壁，钻进了众人的耳中。

“车上真的是海神庙的小豆芽？啧啧，那个自称句芒的女的？”

“我们都亲眼看见的！不知道这城里的贵人，是怎么看上这小丫头的！瘦的跟个麻杆一样！”

“这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啊！那小豆芽的弟弟可是要死了，这说不得就能救活了呢。”

“咱们以前打过她，会不会被她报复？说不得呢！”

“还用想吗？！一定会啊！她一定会报复我们的！我们以后离她远一点。”

“呸！哪天就爬到贵人床上的贱货！不就是幸运了点？下次我看见她，还要打她！”

“说话小心点，车里的贵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说不定下来，一脚踢死你，说不得卫兵都懒得管你！”

“要我说，我们还是赶紧走才是。”

……

进了城之后，车后的乞儿反而越来越少，围观一下昔日的麻雀变成凤凰，但是他们自己还要讨生活，从此以后，这句芒的日子，再跟她们没有一点点交集。

车猛的一停顿，楚寒撩开车的车帘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