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仍是要付出代价的。
摇了摇头,白秋燕不知道该如何摆脱现在的不幸。她不是下海的料,不会经商,不干警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付出身体的代价,谋一条生路?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白秋燕眼睛一亮。
抓小偷的经验,让她一下子看到了一个人。
火车虽然已经在跑,但白秋燕却注意到那在车窗边得意自傲冷笑的青年。
是他……
那个凶手!
那个犯人!
如果抓到他,立下这样的功劳,那我就可以出头了!一念于此,白秋燕这位会功夫,并学过空手道的警花一跃而起,居然抢上了火车。
“这位……”一个列车上的工作人员道:“你……”
白秋燕掏出了警证:“对不起,我是警察……”她知道刘郁的厉害,是可怕的凶手,不敢声张,如果声张,到时一个不好,会祸及到这车里无辜的人。最好是自己不声不响,把他制伏。虽然从她得到的资料上说,那个小子很厉害,会功夫,但白秋燕是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己会点空手道,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什么功夫,我先把你制住,给你下狠的,再铐上,就解决了!
会点功夫的,总是会对自己自信。
而现代化的生活,又让如白秋燕这样的人,不把那传说中的武功放在心上。你功夫再好,也只是一点点功夫而已,真的可以反到天上去吗?这年头,已经不是孙猴子可以大闹天宫的时候了。多少牛气的犯人,最后还不是给抓起来了,人只是人,是凡人。既然这样,就可以被抓。
白秋燕铁心要抓刘郁,她上了车。
由于她的警官证,还是刑警证,所以列车上的工作人员也不敢多说什么。
刑警,那是办大案,要案的,在一定的情况下,是有特权的。
“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吗?”那位服务员这样说。
白秋燕忙道:“千万不要,这件事我自己处理,你们当没事就可以了!”
列车服务员咧嘴一笑,猜想,八成是这个漂亮的女警找机会以公办私,进行逃票。
没想到刑警也这样。
但是刑警吧,这样的事,也就容了,当没发生。公家以公办私,他们也不是见一回了。
白秋燕因为是抓扒手,自然不可能穿警服,这让她方便了些,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著,她往刘郁的那节车厢走去。
此时的白秋燕一身米色的上衣,藏青色的中短裙,黑色的中跟皮鞋,一双精致秀美的小腿,曲线诱人,在浅色丝袜的包裹下,让人有种想犯罪的冲动。她的手上还有一个包,那是一款拉包,里面暗藏了一副手铐和一把警枪。她记得枪里有五颗子弹。
将一切计算于心,白秋燕迈步往刘郁那里走动。
虽然疲劳,但收拾的干净的白秋燕,仍是让人看了心动,这么一个漂亮的大美人出现在车厢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就心猿意马起来。好在小痞子不多,吹口哨的还没有起来。但一些大腹便便的男人摸着脸上的虚伪眼镜,开始偷眼瞧这个美人儿。
看到女人坐到刘郁的对面,一些人发出低语的咒骂。
怎么这样好的艳福艳遇,没撞到他们的身上。
刘郁也被这个女人吸引了一下,此时的他,已经开放了心胸,根本不把别的放在心上,只要心中所想,立刻就表露于野。看到女人漂亮,当下就毫不客气的打量这个女人。
从她的领口往内,到瞧她短裙下行感的美腿,真是目光如刀,纵白秋燕这样的女警,见多了世面的,也觉得一双刀子似的眼,在她的身上,到处扎眼,刮动。
“先生!”白秋燕发出了警告。
刘郁微微一笑,道:“贵姓?”
白秋燕道:“我姓白。”
“姓如其人,”刘郁毫不掩饰的道:“白小姐好漂亮。”
白秋燕笑了一下道:“谢谢,这位先生又怎么称呼?”
“姓刘!”刘郁温和的说。
白秋燕心里发寒,她看上去小,却是警察世家,等于是一个老刑侦,从事警察工作,已经七年,二十五岁的她看上去年青美丽,但却有一颗老刑侦的心。对于一些犯人,仅从片言只语里,就可获得足够的信息。当犯人直言自己的姓氏,说自己的一切,如果不是这个犯人太傻,太蠢,不知道掩饰,那就是这个犯人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有足够的后手,如果在此问题上粗乎大意,会付出难想而惨重的代价。
曾经,在边界,她就听说,有这么一个用真名实姓和警察打交道的。
结果,那个人在被警察追捕后,立刻反过来,将警察的一家人给杀光。
不仅如此,还逼得那个警察不得不往内陆去躲避锋芒。
连警察都奈何不了那个犯人,你说那个犯人,那个凶手,得有多狂,或是说,他得有多大本事,本事越大,才会如此。这个人,真是一个强者了。
“刘先生,你去哪儿?”
“上海!”如果说的是真的……白秋燕心里发沉。她的手放在下面,开始拉自己的包,动作缓慢,一点声息也没有,轻轻笑道:“上海?这车可不是去上海的。”
“我知道,”刘郁还是老样子,他道:“但我中途可以换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