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延绣哪里孤僻了?她母亲不愿意女儿坐皇后为她撑腰?妾侍的女儿做了皇后她有什么好处?这样的话他也敢到此来说,看来李继这个皇帝是坐得太仁慈了,一个知府敢来骗他。
这是受了小妾的怂恿,就这样壮胆,敢唬太上皇和太后,不是看施延绣的面子,看他的脑袋还有没有。
李继可不想和施既宣扯淡,还是让青青收拾他,李继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图,懒得和这个鬼迷心窍的说话,给青青一个眼色,李继就走出仁寿宫,也没有搭理施既宣。
施既宣一看太上皇走了,就证明是自己触了霉头,不禁一阵胆寒,暗暗骂起小妾不端,再把自己国丈的位子整丟,真是得不偿失。
偷眼一瞧太后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心里才稍安,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青青端茶啜了一口,淡淡的说道:“大概是尊夫人很舍不得这个女儿进宫,看来尊夫人不喜欢宫廷生活,那个女儿她也是不舍得的,那样就罢了,皇帝选后不急,七年的时间能选不出皇后?天下之大哪能没有皇后人选。”青青就是治他,在这里撒谎,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皇家的媳妇是你随便换的?胆子忒肥了。
施既宣一听太后做事真绝,把他的两个女儿都回绝了,这回自己算是载了,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想,太后是恼了,皇家选中的人岂是自己臆想换着玩的,自己这套搬来糊弄百姓还行,糊弄太后就是取死之道。
都怪自己心慈面软,听信妾侍之言,自己的国丈做不成,荣华富贵一旦休。
回家要把小妾千刀万剐,施既宣痛恨不已扑通就跪在地:“太后娘娘恕罪,贱内无知惹怒太后娘娘。为臣回家就去教训她,太后娘娘莫气,为臣一定要延绣进宫。”
“好了你回吧,皇家可不敢强抢民女进宫。皇后的人选多得是,用得着强人所难吗?”青青冷笑一声:“施大人请!”
青青起身离开,宫人齐声说道:“施大人快请吧!”
施既宣只好退出,沮丧的出了宫门,一股怒火冲昏了头脑,直直的奔了府衙的后宅,艳花正在等好消息,女儿宝珍也被她叫了来,娘俩正盼得眼蓝,施既宣进来了。
艳花惊喜的娇啼一声。嗲嗲的一句:“老爷回来了!事情一定成了,宝珍快谢谢爹。”施既宣满肚子的气,被娇滴滴的一逗,浑身都酥了,满心的回来揍她一顿。被那妖娆的一晃就烟消云散了。
满腹的气无处出,一句话不说直奔了施延绣的房间,施延绣正在绣花,看得父亲气冲冲的进来,就觉心中疑惑,不知他为何如此,招呼了一声父亲。吓得就往后退。
施既宣冲上一步抡起了巴掌冲施延绣打来,施延绣从小就是个活泼的,运动量极大,登高跳远,非常的灵活,见父亲来者不善。飞快的躲过施既宣的一掌,紧接就冲出房门,直奔母亲的院子跑去。
施延绣是个孩子,腿脚自是比施既宣灵活得多,累得施既宣直喘。也追不上施延绣,一个知府大庭广众之下追打女儿,真够丢派的,仆人们都不知他为何如此行为,大瞪双眼在后边追,施延绣进了母亲的房间,叫丫环快速的关门,她母亲詹氏震惊,女儿这是怎么了?如此狼狈?
“绣儿!为何如此惊慌?出了什么事?”詹氏头次见女儿如此失态,震撼的不行,女儿别说是泰山崩于前不变色,也不是轻易慌乱的,别看是小小年纪,却是赛诸葛,胜张良,小有计谋,怎么吓得如此逃窜,哪个胆大的敢欺负到这个门里?
“阿娘,我爹追来了,不知他为什么无缘无故打我?”施延绣口齿伶俐,吐字清晰,詹氏立即明白了女儿为何奔逃的原因。
此时的施既宣已经到了门外,正在叫门,詹氏一看还是没完没了了,追进来打了,你总得讲个理吧,凭空大孩子还以为有理了?
詹氏告诉施延绣:“把里边门拴好别出去。阿娘去看看。”
“阿娘,我看爹像疯了,他会不会打你?”施延绣一说,詹氏差点笑了,真是个孩子,他平白无故的疯哪家子:“没事的,阿娘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