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正是为了这个目标……为在二十六年后,你我有一个留在父母身边,不让白发人同时为两个女儿送终而奋斗。
“苗苗,原谅姐姐,姐姐也不愿意像个幽灵一样,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但姐姐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姐姐有异能,还有一个农作物叠加生长着的空间,那里面的粮食无穷尽,各样的蔬菜吃不完。但姐姐却不能告诉给任何人。
“苗苗,等你长大了,懂事了,我一定把这一切全部告诉你,让它成为咱两个人的秘密。”
“姐姐,我要……”
好像是迎合田青青的想象似的,田苗苗又发出一声呓语。
田青青擦干脸上的泪水,亲了亲她那红嫩的小脸蛋儿,强迫自己躺在她的身边。
田青青是被街上的脚步声惊醒的。一看表,凌晨五点多,人们已经开始拜年了。
田青青想了解一个完整版的过年形式,便悄悄起床,闪身到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老远儿。
郝兰欣、何玉稳和王红梅都在这里。男士们却不见了踪影。看来已经出去拜年了。
“河婶子,拜年唻。”
庭院里传来一声喊叫,田卢氏忙“颠颠”地跑了出去。
田青青也忙走出来,往庭院里一看,黑压压跪了一地人。起来后说着“过年好”的祝福话,田卢氏也回着同样的话语,并往屋里让。然而没有一个进屋的,都说:“我们再到别处里转转去!”
田青青在庭院里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拜年的人都是成群结队。有的队伍大,前面的已经拜上了,后面的还没进庭院。于是,便来个向后转,队尾变队头地向大门外走去。
而在最后面的大多是半大男孩子。嘻嘻哈哈地说着俏皮话:“看,又省了一个(头)。”
怪不得听人说:拜年的不怕队伍大,只要是一姓,走的一条路线,就联合起来。有时候队伍能扩大到庭院里跪不开,后面的自然也就免跪了。
但各家都知道拜年的是谁。
原来,外院拜年不论户,而是论家族。如:东大胡同、稍门里头、南院里……一下里代表一个家族。只要见了领队的,就知道是哪个家族的来了。然后问询自己的男人或者儿子们:“人家xxx里的来啦,你们去了没有?”
妇女和男的拜年的形式基本一样。但却分开来拜。不过,妇女的队伍可就小的多了。因为都是结了婚的女性,没结婚的姑娘无论多大年龄,都不出门拜年。
郝兰欣、何玉稳和王红梅,是和大、二、四奶奶家的儿媳妇们一块儿拜年的。八个人的队伍,嘻嘻哈哈地边走边说笑。
王红梅今天特别兴奋,扭动着腰肢,一副风摆杨柳的样子。
“哎哟,腰疼死了,跪下起来都费劲儿。”王红梅不无矫情地说。
“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可能没老实着吧!”田达才的妻子朱秀兰快言快语地问。
王红梅一脸的骄傲,卖弄地说:“你说老三家的水质怎么就这么好呢?洗得身上滑溜的跟绸儿似的。老森子要了还要,都把人给要烦了,还想要。”
人们“吃吃”笑起来。
八妯娌中年龄最小的田达方媳妇艾淑娟笑着说:“森嫂,你是不是也……”说着凑近王红梅咬起耳朵来。咬完又“格格”笑着跑开了。
“你个小壳子,”王红梅笑着追打她,“一会儿给达方兄弟说,晚上把你大卸八块喽!”
田达兴的媳妇李金平也笑道:“你得了,还卖乖!小心要出人命来。”
何玉稳笑道:“也该了。小利今天吃了饺子都五岁了。”
“…………”
田青青见她们说起荤笑话来,便离开回家去了。在心里却存了一个念想:“空间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是不是该开个澡堂子,让更多的人享受到这个福利呢?
田达林和郝兰欣拜年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明。田幼秋、田幼春和田苗苗,也在田青青的催促下,穿着新衣服等在了堂屋里。
杨老太太也在堂屋里。虽然脸上始终带着欣喜之色,也一直和孩子们说说笑笑,田青青还是看得出来,在她笑容的后面,隐着一丝儿落寞。
是啊,在这大年初一的清晨,正是老头老太太们在家兪芡肀埠徒址涣诰永醇野菽甑氖焙颉U飧黾依锊荒盟当外人,但外人却不拿她当街坊邻居,没一个来给她拜年的。要说老太太没想法,任谁也不会相信!
“你们都起来啦?”田达林一进门,就高声说:“幼秋幼春,咱们来给杨奶奶拜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