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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火越烧越大,四周的钱串子都炸了营,奋不顾身地冲向那妖物——钱串子精,希望凭借数量,将火焰扑灭。
田青青一见机会来了:此时不除掉它,还待何时?于是,一手拿着一个点燃的火把,一手拿着一个铁铲,出溜下大石头,向着那个钱串子精打杀过去。
“好你个妖怪,怂恿众手下与我们作对!”田青青口里喊着,把手里的火把抡圆了,就往那物身上猛打。
钱串子精见来者虽小,但也不是善茬。忙躲开田青青火把,就地一滚,化成两米多高的一条巨型蚰蜒,人立而行,千只手千只脚齐齐舞动,头顶两颗巨大的眼珠爆出诡异的红芒,口吐人言以势威压道:“哪里来的小娃娃,打扰爷静修?”同时,嘴里喷出一股难闻的臭气。 钱串子精却毫无惧色,一边躲闪着,嘴里却“哈哈”大笑道:“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我是钱串子身子,你是钱串子脑袋,咱俩一路货色!”
钱串子也指用来穿铜钱的绳子。《中国通史》《十月》1981年第3期:“蓑衣草两股。绞成细绳,过去是穿制钱用的,所以叫做钱串子。”
“钱串子脑袋”是世人比喻过分看重钱的人。
田青青自诩自己不是爱钱之人。如今被一个钱串子精说成是“钱串子脑袋”。不由大囧。也是恼羞成怒,一手提起铁铲。一手拿着火把,使出浑身力气将两样“武器”都抡圆了,分左右向钱串子精分别打去。
那钱串子精身体修长高大,一弓腰一扭身,就能躲开田青青的击打。见田青青打了几下没打着,“哈哈”笑了两声,说道:“你个小屁孩儿也想与我争斗,制服你也需用我出手?”说着向四周打了几声唿哨。然后“嘿嘿”笑着,蹲卧在地上,又恢复了刚出来时的模样。 田青青猛然醒悟:原来那唿哨是在向周围的钱串子发布命令呢!
我的天,这些钱串子如果都爬上自己的身体,还不把自己埋起来?
田青青惊出一身冷汗来。
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点燃固体燃料,把钱串子们阻挡住。但工具箱没在身边,再回去拿已经来不及了。
一眼瞅见不远处有一堆大小不等的青石,心想:何不用它来砸死钱串子精。或许还能争取到逃生的希望。
心里这么一想,也不顾往身上乱爬的小钱串子了,几步走过去。将一块二百来斤重的大青石搬起,狠狠地投向那条大钱串子精。
钱串子精一个闪身躲开,往后跳了几步,狰狞怪笑道:“小辈儿,再不知好歹,让你进百足将军我的肚子里安家落户吧。”说着张开大口,一副要吞食的样子。
“妖孽休要胡言,定叫你魂飞魄散。”田青青不让分毫,忙又搬起一块与进来时砸向浓雾网那块一般大小的石头。满脸杀气地砸向钱串子精。
钱串子精又是一闪,只见巨嘴一张。吐出两把锯齿样的宝剑,弯曲如勾。银光错错,最前的两只满是绒毛的触手接住,就去勾田青青的脖颈。
“找死!”田青青一声怒吼,回手把铁铲往宝剑上一挡,用力一掀,就把钱串子精的宝剑荡出老远。
紧接着又挥动火把往钱串子精身上猛抡。
田青青练了一个多月的击打沙袋,胳膊上已是有了力气。再加上火把是燃烧着的,在钱串子精身上一打一片黑,空气中发出焦糊的味道。
钱串子精见状,知道自己遇上劲敌,在武器失手,确定无法防御的情况下,“呔”一声异响,从口中吐出一鸡蛋大小,碧绿色泽的圆球,散着浓稠的近似实质的毒气。
这正是钱串子精苦修了五百多年的妖丹,是它最后的搏命手段——据说,钱串子精的妖丹剧毒无比,闻着就中毒,碰着就身死,厉害无比——在田青青的不懈攻击之下,钱串子精要拼命了!
轰然一声巨响!火把柄与妖丹相撞!巨大的元气爆裂开来,两条影子各自倒飞出百米开外。
钱串子精撞击在一棵大树之上,从被巨力粉碎的树干中很快爬起来,狰狞恶笑,目暴血芒,千足千手一起舞动,又朝田青青杀了过来。只是速度明显慢了许多,看来,刚才那一击,给它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而田青青则以火把拄地,嘴角流着一丝儿鲜血,看钱串子精又杀了过来,急忙搬起身旁的一块巨石,向钱串子精投去。
这块巨石半个碌碡般大小,少说也有五百余斤。
钱串子精一看,吓得色变。心想,这要砸在身上,几百年的修为就交代在这里了。瞬间勾起心底作为动物的本能恐惧,骇的绝望大叫:“不……”
哪里还留有余地。随着巨石落下,钱串子精躯壳碎裂,皮肉纷飞,连一声“哼”也没发出来,变成了一堆肉泥。
田青青也受了很重的内伤。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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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醒醒。既然回来了。我们也该出去了,一会儿就到了天亮的时候了。”
是谁在说话?空灵吗?空灵不是这个声音啊!
迷迷糊糊中,田青青听到有人在对她说话。一时又辨不清说话的人是谁。努力睁了一下眼睛,不由的惊呆了!
“我这是在哪里?黑狗。你怎么来啦?”田青青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