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了不速之客,任之何必客气?”张云起和周景连忙站起来还礼。
分宾主重新落座,王兴看张云起脸上竟然挂着笑,不同于往日,满脸阴霾。想来杏榜名标,也是内心十分高兴。
“二姐夫,小弟还说要去给你道贺,不想倒是让你抢了先,小弟汗颜啊。”王兴道。
“哎,任之,你是会元,而我的名次在三百名之后,差点就要落第。哪有会元反而先给我道贺的道理?”张云起微笑着答道。
“二姐夫,说什么会元不会元的?我的才学哪及得上你啊,只不过是侥幸而已。”王兴谦和地说道。跟张云起说话,他尽量小心措词,连表情都要尽量诚恳,怕哪句话说不准,被他挑了理。
“侥幸或许有之,但才学肯定比为兄强不少,这一条为兄心里还是有数的。”张云起说道。
一听他的回答,王兴心里就一阵气,我说侥幸是自谦,你说可能有侥幸的因素,看来是不服啊。别说前世的那些知识了,就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哪一项不遛你一条街?
想归想,面上却是不能显露,毕竟是亲戚嘛。
“你俩就不要谦虚了,别忘了,我还是恩荫贡生呢,你们都说自己才学不高,让我何以自处呢?”
王兴正在想如何把话题进行下去,这时周景出言解了围。
“哈哈哈,子见,你说的也是。我和任之光顾了高兴了,倒是忘了你在旁边,莫怪莫怪!”张云起笑着说道,他在周景面前还是很有优越感的。
周景,字子见,号月崖。
王兴心说:“莫怪?不怪你才怪!这是什么人哪?莫非读书把脑子读坏了?还是张至发生了一个智障儿?”
心里想着,看向周景。周景倒是好脾气,听了张云起的话也不以为异,脸色如常,王兴放下心来。
“子见,至今没有除官?”张云起问道。
“没有。这不等着呢吗?”周景答道。
“要不要让我问一问家父?”张云起又问道。
“多谢二姐夫费心了。家父不许我钻营。”周景拒绝了。
“咱们是至亲,怎么算是钻营呢?你不用管,我回府后帮你探问一二。”
“那就多谢了。”
听了两人的对话,王兴心想,张云起也是够可以的。既知是至亲,早就该帮这个忙了,难不成,你不中贡士,就不帮,站在河岸看干热闹。昨日中了贡士,今日就主动提出帮忙,这不是见不得别人好吗?怪不得人家周景不领你情呢?看来早看出你的用心来了。
哎,连襟之间互相竞争到是有情可原,如此非要踩人一脚的做法,却是有些过了。
王兴正在腹诽,就见李瑞进来禀道:“老爷,四姨老爷跟四姨奶奶到了府外。”
啊?他怎么来了?不知道这是敏感时期吗?这个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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