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明的死路似乎还卡在脑子里没转得过弯来的自言自语:是谁会用炸弹呢?
“当然是那三个劫匪用的!”李无悔淡定却很肯定地说。
“劫匪用的?”王光明还是一脸的迷糊,“你怎么会认为是劫匪用的呢?”
李无悔说:“可以从几个方面来推断和论证这个结果,首先,警察和武警去抓捕劫犯,所带的武器都是手枪,顶多还有微型冲锋枪,不会带上炸弹这样的东西。其次,从爆炸的声音判断,不是属于正规军工厂制造出来的炸弹,而是我们平常所说的土炸弹,用玻璃容器加入火药或者汽油之类的易燃物,在局限的空间里而产生出强大的爆发力。但刚才爆炸的声音很接近于军工厂正规炸弹的爆炸威力,所以极有可能劫匪制作土炸弹的外围材料是选用的金属容器,而不是玻璃容器。因为从常识上讲,玻璃容器制造的炸弹本身杀伤力就要比金属容器的小。”
王光明显得特别崇拜的那种眼神说:“以前只是听说‘战神’是十大特种部队第一,听说你们的人本事很传神,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你们所精通的不只是射击,还懂得武器的制造,真是了不起的全才。”
李无悔淡然一笑:“和学开车一样,首先将车子的结构和功能弄懂了,才会更好的驾驶吧。使用武器也是一样的道理,如果不熟知武器的材料和结构,便不能更合理的使用。同样一样东西,在不同的人手里会有不同的效果,就像驾驶员的技术一样,使用武器,道理也一样。子弹从枪膛里射出,在有风时的射程和无风时的射程,是不一样的。军事和刑事根本就是不一样的课程。”
王光明始终是那种绝顶的佩服,虽然李无悔只是一个特种兵,没有军衔,而王光明好歹是一个县城的刑警队长,但他还是在李无悔面前属于那种说什么都点头的态度,因为事实上李无悔的能力超过他不是一点点。
“嘭——嘭——”
爆炸声时而的响起,冲上云霄,声音在城市的上空盘旋回荡着。
枪声也时而零星的响着,声声惊心动魄。
李无悔看了眼河的方向说:“不说了,我想追击的警察肯定又产生了伤亡,和这三个劫匪比起来,他们是专业的,你们只是业余的,我去会会他们吧。”
王光明陪着笑脸:“你们战神的军人果然和一般的军人不一样,在事情来了的时候,时时刻刻都能把国家和人民的事情当成自己的责任,敢于面对最危险的场面,挺身而出。”
李无悔也不理会他的拍马屁,只是对身边的兄弟说:“兄弟们,拿起自己的武器吧。”
然后简单的跟王光明说:“这次抢劫事件的死的很多都是无辜者,家人一下子从天上云端跌落万丈深渊,一定悲痛欲绝,要好好安抚,做官,吃老百姓的,多为老百姓做点事情。尤其你们身为刑警,面对着那些罪犯开出的巨大诱惑,多少还是问下自己的良心吧。”
王光明讪讪地点头笑着,虽然心里多少对于李无悔的话有点抵触和反感,觉得他没有资格说自己,但表面上还是那种说什么就点头的态度,他从一个小警察当到刑警队长,官场和社会的出事圆滑他还是知道的。
李无悔和孙二狗等人回到自己的车里。
钱大智却带着很犹豫的表情问:“怎么,我们真的要插手这个案子吗?”
李无悔很肯定的说:“当然了,遇到了,怎么能坐视不管,那还是咱们战神军人的作风吗?”
钱大智说:“可我们走的时候连长一再叮嘱过,别把自己当神,什么闲事都去横插一手。你也看见了,这几个劫匪不是一般的劫匪,水平和我们在伯仲之间,要真较量起来,鹿死谁手很难预料,如果咱们万一要出了点什么意外的话,部队给我们的任务怎么办?”
钱大智外号“二诸葛”,考虑起事情来比较方方面面俱到,小心谨慎许多了。
李无悔听到钱大智的话之后,也突然之间显得犹豫了起来。
是的,如果仅仅是一件举手之劳的事情,他也就顺手给解决了,可偏偏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一座大山。
和那三个也同样经过了特种强化训练的劫匪较量,他李无悔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把那三个人干掉,而自己和兄弟们都全身而退。
受伤和死亡倒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重要的是他是带着“战神”特种部队最高长官的命令去执行任务,保卫神宫官员,同时和东瀛鬼子较量,算起来那才是正事。
所以他似乎真不应该把赌注下在这里,因为这样一来,只有可能输没有可能赢。
如果他在这里解决掉了三个凶悍的劫匪,也得不到部队的任何嘉奖,挥一挥衣袖,带不走一片云彩。
可要万一是在这里出了点什么差错,龙城的任务就得搁浅,或者面临更大的困境,那么他李无悔就是罪人了,本来他就还是待罪之身,将功赎罪。如果这里一失手,那就是罪上加罪,不服从组织几率,擅自主张,率性妄为。
一个人立了功不算功,一个人获了罪,那各种不是就来了。
“是啊,大智说得对,龙城那里才是我的正事,我们还是别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吧。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肯定首先通过公安机关,然后报告到县政府和上级公安局,最终会上达神宫去的,这里的人解决不了,上面自然会派厉害的角色到这里来处理。”
孙二狗见李无悔在犹豫之间也帮腔着钱大智说。
李无悔看着包括文虎和武国龙等一干兄弟,问:“你们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