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恩可不背这个黑锅:“皇上,臣可只是教了她行事要光明磊落,那些阴谋诡计不是她的强项,少与人斗这个。与其费那脑子,还不如直接打上门去痛快,回头,臣自会替她做主。不过,臣发现这两年她行事变化很大,与之前判若两人,皇上,这是不是近墨者黑?”
近墨者黑?谁是墨!
皇上被这话气得牙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是说,阿钧带坏了她?”
萧怀恩退后了两步,警惕道:“皇上,这可是您金口所言,并非臣诬陷。”
“混帐!”皇上拍案而起,抓起案上的奏折就冲萧怀恩一阵乱砸:“我还没说你们父女将阿钧给带坏了,你还先倒把一靶了!上次阿钧进宫,说大理寺卿在宋家女故意纵马伤人案中处事不公,非来吵着让朕将大理寺卿挪个位置。这次他又求朕,不要应下任何人所求,给你了指婚。你敢说,这些事不是你们父女让他做的?”
是他默许了萧明珠开店与允景别苗头,也是他让人瞧着允景身边的人心生恶意算计萧明珠的店,让人晚一些再递消息。他这样做,不仅要看看萧明珠在面临这些事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也是想让阿钧明白,他要替萧明珠撑起一片天,要如何去做。
萧明珠的行事倒是很让他满意,只是,阿钧的举动却真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大理寺卿和稀泥的事上,他没有插手朝政,也没有人让人找寻大理寺卿的错处把柄,更没有利用大理寺卿的冤家对头替他行事。在萧怀恩亲事的问题上,他没有出现面敲打威胁了那些想要算计萧怀恩的人家,甚至也没在外人面前露出过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阿钧选择最直接的向他提出要求。
要不是他还没被气丢理智,真想动手将阿钧给揍出去。
出了事,就找爹?自打阿钧四岁后,就没再做过这样的事了,眼下越活越回去了?
阿钧可是他最在意的儿子,也是他觉着最合适的储君人选,绝不能被他们带成万事不动脑子,只动嘴皮子求爹庇护的二世祖!
萧怀恩一边躲避着皇上的奏折攻击,一边辩解:“皇上,大理寺卿办事不公这是事实,逍遥王做为明姐儿的未婚夫,要替明姐儿讨个公道,不是理所当然吗?臣的亲事,这与王爷也有关系,王爷要是不过问,那才叫做不正常呢。”
“正常,正常个屁!”皇上没忍住,骂了起来:“他一个做女婿的,插手管岳父续弦的事叫正常?”
萧怀恩振振有词:“臣母多年不出府应酬,臣多年不在京都,对京都各家的情况是半点也不了解,王爷帮着掌眼一二,如何不正常了。后直,您别忘了,臣的续弦可是逍遥王的岳母,将来继弦要再生下个一儿半女的,王爷做为姐夫,还是要照应一二的。”
皇上一听就明白了萧怀恩话中的暗示,那些人想怎么算计萧怀恩他心知肚明,但他真不想插手,但是那些人想透过萧怀恩将贪婪的目光落在阿钧的身上,他就浑身不自在了。
罢罢罢,想到一堆抢着给阿钧做妃,做妾的人,转眼就成了萧怀恩妻妾,日后阿钧还得与她们客客气气,并且礼让有佳,他就觉着恶心得慌。
不,应该是根本就不能够容忍!
“你有理,你全有理!”皇上这次是真的怒了。
萧怀恩正言,上前了两步,他的严肃谨慎的态度倒是让皇上的怒火顿了顿,果不然,萧怀恩低语道:“皇上,臣觉着到了臣该接儿子回京都的时候了了。”
接儿子回京,他萧怀恩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