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没理他,用绷带把抹了药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又用大拇指狠狠按了那条长伤口一下,痛得姜展唯闷哼一声。
他转过身说道,“真是最毒妇人心,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陆漫忍不住笑了一下,说道,“三爷真是难侍候,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
看到她灿然一笑,姜展唯顿时觉得屋子里一下亮堂起来,连心里都亮堂起来。他把嘴凑近她的耳边,坏坏地说道,“真的有一种事,轻了不好,重了也不好。轻了我不舒坦,重了你不舒坦,要不轻不重正正好。”
先陆漫没反应过来,可看到他脸上的坏笑,也明白了他指的“一种事”是什么。她的脸一下红了起来,提高声音嗔道,“你胡说什么啊,不理你了。”
说着,她就想起身,被姜展唯一把抱住。
姜展唯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把她衣裳的带子拉开,说道,“我的衣裳是你脱的,我也要脱你的衣裳……”声音含混不清,低得像是直接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他的吻落下,在她的唇齿间纠缠。再是慢收回的游离,鼻头,眼睛,脸颊,下巴,脖子,胸/前……他想了她两年,七百多个日夜的梦牵魂绕,想她想得似要发疯发狂。
今天,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没去抱抱她,亲亲她。
现在,他终于抱着她,亲着她了,一遍一遍亲不够。他的爱如化不开的蜜,断断续续诉说着自己的相思和爱意。他的吻和抚摸如星星点点的火苗,一点一点灼烫在陆漫身上,让她止不住地颤栗。
陆漫不像上次,上次姜展唯的柔情和酒精让她醉得不轻,脑子不清醒,身体不由自主配合着他,予求予取。但她此刻是非常清醒的,他的热情让她羞愧和不知所措,还有些稍稍的抗拒。渐渐的,他的火苗似把她也燃着了,她全身瘫软,浑身无力,从嗓子眼里发出碎碎的呻/吟声。
陆漫流泪了。为她之前的委屈,也为此时的情不自禁……
她的泪让姜展唯心疼不已。他感觉得出来,这次她明显没有上次那样投入,只是承受着,某些时候还有些小小的抗拒。
是他先伤了她,之后的算计又把他们渐渐缩短的距离再一次拉开。她不信任他,怨他,那他就用一生来化解他的怨,来证明他是真心爱着她。
自从两年前他离开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做了决定。那七百多个日夜,他几乎时时都在下着决心。只要他能活着回来,不管她怎么想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他只认准他们是夫妻。
什么合约,什么承诺不再动她,那是他还不了解她时制定的糊涂协议。现在,他就是要违约,就是要食言。在自己媳妇面前,什么自尊,什么面子,都丢了。
窗外的月亮躲起来了,天空又飘起了小雪,纷纷扬扬撒落大地。那扇橘色的小窗里,偶尔会传出男人絮絮的低语,以及女人小猫似的呜咽……
陆漫是被姜悦的哭声吵醒的。
她一下坐了起来,喊道,“宝贝,你怎么了?”
说着,就往之前放小床的地方看去。小床没有了,只看到铺在地下的大花绒毯。她才想起来,昨天女儿已经住去了东厢,姜展唯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