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姬容若眼里，好似没有任何人，只有那嘴角勾着浅浅弧度的女子。

殷珊阑松开百里风的手。

她嘴角上的弧度加深，朝着姬容若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并且，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

姬容若低头，看她，他的嗓子里还带腥咸，这会儿声音也暗哑，“为何突然做决定？”

殷珊阑脸上的笑意不减，她却是反问道：“你也想起来了吧？”

那一瞬，姬容若的眼神光芒，黯然许多。

“我也想起来了，我的前世是谁，不，应该说，我的曾经是谁……”

姬容若抿唇，“那你也应该记起来，三年前，我与你之间所发生的事情。”

“对，我都想起了。”

“那你……”他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来点什么，可是……

“我想得很明白，既然那么多人阻止我们，既然，我们又错过了八世，不如……”殷珊阑垂下眼眸，“不要再一起了。”

姬容若的瞳孔猛然一重，“不是错过了那么多年，更应该珍惜吗？”

殷珊阑摇头，“在我知道真相后，我觉得我累了，上万年的时间，我真的累了。”

“你说谎！”他的语气无比坚定。

殷珊阑笑了。

“我为何要撒谎？姬容若，不，我应该叫你望月，也该叫你项清越，在那场戏当中，你又想过我的感受？第一世也好，第二世也罢，还有第三世，第四世，第五世……一直到第八世，就连这一世，我都落到什么下场？三年前，我被废去修为，差点死掉，三年后，因为你师傅，我又被丢入生死门……其实我想的很清楚，我们总归不合适……”

“也并非不合适，而是说，我们有缘无分，从最开始纠缠，就是个错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