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桀骜的目光扫视而去,有很多师兄受不了咱的目光,稍稍低下头去,就连最为叫嚣着的七戒师兄也没有例外,唯独二师兄迎着咱的目光,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果然,又是二师兄的主意,咱瞬间就确定了。
这时的情况已经有些杂乱了,所有人,除了戒心师兄和没有再开口的徐长老之外,居然都一口咬定,或者说想了法儿的把这些祸水往咱身上泼。
眼见事态失控,沉默了许久的徐长老终于开了口,且一句话就道出了要点:
“好了,老衲且问尔等”,徐长老望着二师兄等人道:“你们之间可有谁亲眼看见这些事情都是如净所做?”
场面忽然再次安静,有些师兄的目光禁不住的朝着二师兄张望。
咱当即抓住时机,嘲讽道:“师兄你们看二师兄做什么?长老是问你们呢!难不成你们刚才说的话都是二师兄私下里挑唆你们说的不成?”
“放肆,你怎敢信口雌黄?”变了脸色的二师兄冲着咱吼道。
咱不以为然的摊了摊手,“二师兄,你这算不算是被人踩住痛脚,恼羞成怒了?再说,咱这样说你就说咱是信口雌黄,可是你们方才诬陷咱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那是不是信口雌黄呢?还有,师兄们才说咱不够资格在这戒律堂肆意喧哗,原来是二师兄可以这样肆意的吵叫啊!”
咱犀利的反驳让二师兄怔住了,估计是没能想到咱这个一向任劳任怨,不怎么说话的使役新人居然可以做出这么严厉的反驳之语来。
戒心师兄更是悄悄的朝着咱投来钦佩的神色,就是一旁暗自观察的徐长老,也是稍稍意外的多看了咱两眼。
二师兄眼见形势不妙,连忙向着旁边的师兄们暗示眼色,可是却晚了些,徐长老一锤定音道:“算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居然没有真凭实据,今日的会议就到此为止吧!没有证据之前,你们师兄弟只见万不可相互攻讦。”
“是,长老。”
“是,多谢徐长老仗义执言。”咱向着徐长老躬身,这一次倒是真心的,毕竟这个老头还算公正,并没有干出什么偏袒诬陷的糗事来。
徐长老走后,咱知道这戒律堂再待下去是没有什么意思了,不屑的看了各位师兄们一眼,大步离去,戒心师兄从后面悄悄的跟了上来。
离了戒律堂,咱的心里还是有气,咱就不明白了,这二师兄怎么就如此的记仇呢?
怀着气愤,咱下午草草的干完杂活儿就准备回僧舍休息,可是在经过佛堂的时候却被一个小佛陀伸出的腿绊了一下,险些摔跤。
咱顿时就愤怒了,当即提着佛堂用来抄经的毛笔,蘸了笔墨,横笔一挥,写下肆意潇洒的几个大字:“发配三千里。”
这可是皇上常常用来惩罚罪人们的手段,咱写完,收住笔,瞧了瞧不由得一阵舒心,让你这死佛陀也敢欺负咱,这就是下场。
哈哈!
咱轻笑了一阵,可是一回头,顿时心里猛地揪住,不远处,七戒师兄居然刚好路过,正冲着咱露着诡异邪恶的笑容。
“完蛋了,这下子可被人逮了个正着。”
咱顿时是欲哭无泪,手上握着的毛笔也刷的一下子就掉落在地,墨汁溅的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