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杀的隐蔽,不叫外人知道。”狗牙得意笑了笑,“其实是可以理解的,前一刻还在战场上你死我活,跪地投降就可以保存一命还有吃有喝,搁谁也不愿意啊。哈哈哈……”
齐悦然翻个白眼懒得解释。
“别看我们在外面打打杀杀威风的很,回到家都是把自己婆娘供起来的!端茶倒水不说,饭也要试过不烫嘴才敢喂给婆娘吃,唯恐一个不小心伺候不周还要跪搓衣板,哈哈哈……”
越说越离谱了,齐悦然无话可说。
“你别不信啊,我们那里男多女少,女人金贵的很,不好好供着,就跟别人跑了!你啥时候想嫁人了,考虑一下我们哪儿呗?”
“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完,不想嫁人。”
狗牙不放弃,继续游说:“什么事儿说出来听听,我们帮你啊。赶快做完了,趁着年轻好嫁人。我们帮主就不错,跟你年龄也相当,正巧还没有帮主夫人,简直是天生一对啊……”
“闭嘴。”
“我是说真的,没开玩笑,我们帮主真的很不错,比我还略胜一筹,你想一下,是不是很动心,我可以帮你引荐。”
“再不闭嘴,我就拔了你舌头。”
“好凶悍啊,都敢威胁我了!不过我们帮主就喜欢泼辣的,越看越合适了!”
齐悦然突然坐起来,吓了狗牙一跳,以为她真要动手。不想她侧耳倾听,眉毛拧成一团,随即掀开被子下床了。
“唉,你不能下床的不知道吗!”狗牙说着,也趿拉着鞋跟出去。
外面有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堂屋门口,便看到不远处站了一人,四十上下的年纪,头发却白了一半,穿一件淡灰长衫,下巴上的短须也是黑白掺杂。双目清明洗练,该是个练家子,静静的站在篱笆小院外的一丛翠竹之下,无端给人淡淡的哀伤之感。
齐悦然脸色数变。
狗牙目光在两人间几个来回,确定一件事,这人不是来找齐悦然的。凑近一点轻声道:“你认识吗?”
齐悦然:“认识。”
“听你这语气,怕是要将对方挫骨扬灰一般,深仇大恨?”
“是。”
灰衣人看到齐悦然出现,露出一丝淡淡笑意:“你也在,那就对了……”
“没意义。”
面对一位看上去不像恶人的长辈,这么说话可说是十分失礼了。
对方没有被冒犯的恼怒,凄然一笑道:“总要了结的,不然岂能成佛?”
“不关你事。”
“……”
“别再为了你的私心苦苦纠缠,你不过是要自己心里舒服一些罢了!有些话我早就该说,你以为你很真诚很有担当吗?狗屁!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