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是在中国。”橘猫颇为同情的看他一眼,“记得律师铲屎官跟我说过,如果是在欧洲的话,年轻男人开豪华跑车会被其他人认为是成X无能的(注:这是英国普通人的普遍观点,在英式笑话中经常见到)。”
从男人望向山顶的神情动作来看,他原本是打算开车上仙螭岭。
只是山脚下尘土飞扬的工地正在热火朝天的搞着施工,路上随处可见坑坑洼洼的路面。这辆跑车在烂路上走一趟,光是修车费少说都得好几十万。
“唉,看来你是上不去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本王好了。”橘猫迈着优雅的猫步,气定神闲的往山上走:“我听齐鸿念叨过,他说几年之后这里将变成附近几省最大的综合型游乐场。”
上山的道路并不好走,而且周围灰尘漫天的施工环境也影响了橘猫的心情。为了躲避往来的车辆、为了抓住探头探脑的田鼠野兔和麻雀;哲学真的花了不少的时间。
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他才堪堪走到半山腰的位置。
但是这才刚刚到半程——仙螭岭上著名的八字算命、摸骨治病的仙娘庙宇在更高的小山头上。
“累死本王了,这是哪个傻瓜出的主意,居然把庙安在山顶?”橘猫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就在他觉得很不爽的时候,迎面走来两个熟人。
一个是面带迷惘的齐鸿,另一个是面带迷惘+1的方蘅。
“喂,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橘猫蹲在路边的大石头上,他大声冲着两个熟人打招呼。
然而两个人正在小声的讨论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边上还有个熟人(猫)。
“你刚才看清那个高人长什么样没有?”方蘅小声的问着齐鸿。
齐鸿木然的摇摇头:“没有看清。那家伙一直躲在四面帷幕后边,无论哪有方向都只能看见侧影。我试着从房顶上揭开瓦片往下看,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橘猫跃下石头,试图跟在他们后边:“你还能看见什么?总不会是个无头学姐吧?”
方蘅冷哼一声道:“别跟我卖关子,在你被叫进去算命的时候,姑奶奶也在四下观察了一阵。你能看到的东西,我同样能看见。”
“蘅蘅,你这么抬杠就真的没有意思了。”齐鸿嬉皮笑脸的跟女孩套着近乎,“要我说,那个算命的高人还真厉害。你还没开口做自我介绍,她居然连你的小名都能猜到。”
“给我闭嘴,那俩个字是你叫的吗?”方蘅抬腿就要踢他,但是被眼明手快的齐鸿闪开。
见女孩有些不悦,齐鸿赶紧转换话题:“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只看见算命那人满头的青丝长发,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个粗声粗气嗓门是装出来的。”
“我敢打包票,坐在幕后的绝对是个女人,而且她看上去还有几分眼熟。”
闻言方蘅秀眉微蹙:“这就奇怪了,我去看的时候明明是个地中海的发型。那里边坐得应该是个男人才对。”
“齐鸿看见的算命高手是一个女人,方蘅看见的是一个男人?”橘猫警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还有这种蹊跷的事情?本王必须上去瞧瞧。那好,你们俩先回去吧。”
“待本王破解了这个历史悬案再回来跟你们细说。”
说罢,哲学掉头往山上走。
就在他快到山顶的时候,居然又看见一个熟人往下走——开凯迪拉克的年轻司机。
“说什么狗屁命运?我就不信这个邪!”年轻人边走边恨恨道:“我就不孝敬那个没用的老东西、就不认那个老家伙又能如何?有种老天就来一道雷劈死我啊?有种现在就把老子挫骨扬灰啊?你以为老子是厦大的?”
“叶长晴,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你的干爹已经是自身难保,跟着他作恶是没有好下场的。”从仙娘庙里传出一个飘渺不定的声音,“你现在开的豪车、享受的锦衣玉食和权力荣耀通通都是过眼云烟。”
“如果你还有一分自知自明,那就该立刻抛下这一切,回到你的亲生父亲身边。你亲生父亲的福缘比你的干爹深厚数万倍,哪怕有一丝分享到你身上,都能让你享用几世荣华。”
“如若你继续执迷不悟,坚持往深渊的方向迈步——殒身毙命的危机就在眼前。你好自为之吧。”
叶长晴没有回头,而是高高举起右手冲后边比了一个中指。
听着仙娘庙里传来的忠告,橘猫立刻决定跟凯迪拉克的司机划清界限:“你走吧,不要等本王了。本王没有你这种不孝的司机。哦,还有一件事,那封感谢信你也别想要了!”
说完这些话,橘猫这才回过头望向仙娘庙:“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我要用自己身为橘猫的优势揭开所有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