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云飞沉默了一会,“再来一动吧!”
杨越摇头,几年不见,这童云飞也成了个疯子,这都第七遍了。二十一师的三个货累得吐舌头,跟摊软泥似的。
“我说童啊!你这练法不太对啊!这都练废了,明天下午怎么刚呀?体能消耗太大的话,对你们没好处的!”
童云飞斩钉截铁道:“没事,他们的体能都不错,我就照着你的标准选的苗子!”
“卧槽,你可真是上心啊!”杨越放下电台,让车停在了障碍边,“都脱了,都脱了!”
三个兵面面相觑,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地快趴下了。杨越从身边拿出了三罐健力宝,一人分了一瓶:“呐,我私人请客!”
“谢谢副连长!”三个兵端着防毒面具的手都有些抖,拿着饮料罐子都打不开盖儿,杨越叹了一口气,帮他们打开易拉罐,骂道:“你们这教导员是不是被打颠了的狗咬过,得了疯犬病啊?”
三个兵一起摇头,“杨副连长,教导员平时对我们可好了。我们知道,我们二十一师每一次在军区比武都是垫底,教导员跟我们说,我们不能一直就背着这个包袱。我们也想赢,杨副连长,让我们再跑一动吧。”
杨越双手扶额,这帮菜鸡,怎么被童云飞洗脑洗成了这样。
他哪里知道,第一次参加防化兵比武的十六师就拿了第三的成绩。他们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刻上失败这个词。杨越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站在荣誉簿上,他体会不到一只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队伍,他们在想什么,他们想要干什么……统统体会不到。
童云飞瘸着一条腿都要来,他就是想证明,二十一师不可能回比别的部队差。
但是杨越看懂了那三个上等兵的表情,那是渴望着胜利的年轻容貌,万分渴望。
杨越拿起了通话器,“童啊!我们再练一遍。”
童云飞坐在看台上,听着杨越的声音,他双手搓了一把脸,看向了在黑暗中飘扬的一面一面的军旗……
防化团第一天的比赛简直要用糟糕来形容,二营A队揭幕战败北,三营两个队抽到了一起,然后在谁出线第二轮的情况下,都有些不太服气。B队是主力,干不过替补哪里还有脸回乌市,A队的一群替补,上了赛场丝毫没给B队面子,平常都说替补替补的让他们脸上暗淡无光,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哪能不拼个你死我活。可毕竟是强强对话,两虎相争总是要一决雌雄,最终防化团三营A队败北,输在了障碍上。
第一天的战况低开高走,进入第二轮的是十六师防化连A队、十四师、防化团三营B队。
意料之中。
至少在大部分人眼里,这个结果是能让人接受的。只是防化团的第一仗实在是窝囊,二营甚至放出话来,第二轮谁也不想抽,就想抽到十六师的A队。
这是赤裸裸地发出了挑战,对此,杨越闭上了眼睛。
神经病!有这个时间说狠话,还不如好好地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