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兰州伸着手:“诶,干嘛去呢!”
“你们聊,我去厕所里唱歌。”王德龙憋得很难受,三个人轮番上阵说他的不是,这地方越呆越觉得憋得慌。他出门看了会天,回头看了会帐篷,这还是空突营嘛这是!
杨琪亚端着一盆子炸果子,一眼看见王德龙,“咦,王参谋啊,一起吃点?”
王德龙点点头,凑过头去拈了一个:“还是你疼人。”
杨琪亚笑道:“怎么了,看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啊?”
王德龙摇头,苦不堪言,不想多说了,我还是先回防化连窝着去吧。
四周的战术合成演练眨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老兰州的手里现在剩下了一百二十人整。
这是个大工程,从八百人到一百二十人,花了整整两个月,六十多个日日夜夜,他和杨越两个脑袋都快炸了。B队也跟着一起倒了血霉,在戈壁滩上忍饥挨饿地那么久,一礼拜两次的演练,一次也没落下。乍一听说要回去了,好多人都舍不得。
不出去吹吹风,不太习惯啊,杨参谋!
老兰州现在开心的很,手里握着一把王牌。杨越推荐的几个人,看上去都不错。尤其丁开那个组,综合排名一直名列前茅。
B队的弟兄知道自己的连长以后就是D队的领头羊,面子没少卖。但是小道消息说AB队合并以后可能还拿不到一连的番号,这就让人心里不爽了。空突营这么几年来,一直是AB两个连队在外面累死累活地挣功勋,凭什么D队一上来就要抢头衔。
这不公平。
对此,眼镜蛇没废话,别特么给我摆架子!躺在功劳簿上说梦话的,从古至今都有,都死了。谁心里不爽,赢了D队再说,没做到之前,嘴都给老子夹紧了!
眼镜蛇亲自出来镇场子,B队瞬间就静悄悄的。老大发话了,谁敢多嘴,纯属吃多了找死。
压是压下去了,但情绪是带不走的。部队一回到奎城,这事儿就在空突营的上空慢慢地酝酿出了一朵乌云。
连教导员和副营长都不太同意这样的做法,这样的话,让老队员会很寒心。杨越是不错,脑袋灵活,训练方法新奇,他这个作训参谋当得很称职。可是话说回来,他不能触碰我们的底线啊是不是?他一来就要改弦更张,会出乱子的!
眼镜蛇当场拍胸脯!杨越是我请来的,他来,就是来改我们空突营的弦,更我们空突营的张的!改革哪能不出乱子?不然要你们这些个教导员、副营长干什么用?
几人谈了一下午没谈拢,这都还没比,营部就已经产生了分歧。眼镜蛇气呼呼地摔门而出,抱着自己的铺盖卷带着张顺和去了D队的集训营地,把教导员和副营长扔在营部发愣。
领导班子几乎决裂,始作俑者的杨越觉得很不好意思。现在,他和眼镜蛇、老兰州是一伙的。在空突营,这一伙显然成了异端。AB两队的老队员对眼镜蛇不敢造次,对老兰州也很尊重,于是,所有的恶意都朝杨越喷发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