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农耕之法,须得重臣看管,不知二位可有人选推荐?”
“是仪如何?”孙邵笑道。
“可。”刘奇微微点头,现任扬州长史的是仪,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那么第二项,便是练兵。”
“江东之兵,大多以县兵为主,诸县守军甚众,且靠近山越、贼寇作乱之地更甚。”
“吾江东之兵祸,无疑两者。”
“一是隔江之敌或上游之兵,二则山越之敌。”
“前者有我大军镇守边疆,无人敢轻易犯境。”这几战连胜,几月之内,连续平定陈瑀、严白虎、王朗、孙策等人,刘奇自认,北地的那些诸侯,也不敢轻易再起站端。
“后者,实为我江东心腹之患,少则三五年,长则十年,某定要断绝江东山越之祸。”
孙邵微微颔首,“山越确为江东之祸,只是山越宗部众多,且分散聚居于山林之中,依托险要而守,族中大多儿郎皆可为可战之士,常年任上多有县尉出兵围剿,却一直不能尽全功。”
“对山越,吾有三策。”
“还请少将军赐教。”两人同时拱手一拜,露出一副恭谨的姿态。
原本,他们以为今日是向这一位今后内定的江东之主介绍一番江东内政,却不想,今日却是来私塾领课受教。
刘奇微微一笑,竖起一根手指,“第一策,派出大量探子,搜查林中山越聚居之地,屯田制施行之际,调遣良将精兵驻扎各处险要之地,以重兵围堵驻防。”
两人默不作声,这些年来,也有人这么试过。
“山越之兵,自行耕作,大多以内供山寨之需,余下,便是在饥荒之念,下山劫掠。”
“且山越不通外界,吾可派遣得力官员,励精图治,于附近诸县联络居民,严令与山越通商,时常派遣良将出兵攻打,逐一剿灭,分割包围。”
“第三,便是绝户之策。”
“吾欲遣精兵良将,在秋收之时,先行入山烧毁山越宗部粮草,迫使其下山一战。”
“此外,便需二位先生拟定招安条款,凡山越之民,肯下山归降,皆可成为我大汉之民,然山越之乱不可在为,其宗部之民,也会被分散遣送到各地城中。”
“若是不愿,如何?”顾雍忍不住问道,山越之民,降而复叛,也是常有之事,否则,也不会这么棘手了。
“不愿?那便尽屠之,可杀鸡儆猴。”
“嘶……”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心里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看向刘奇的目光也越发的敬畏。
若不是这么一提醒,他们倒是险些忘了,眼前的这一位,可是以一己之力平定江东四郡的少年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