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玄笑了，往后踉跄了一步。

转过身，背影萧凉。“巫巫，你从来只会看到别人的好！什么时候，也能稍稍留意我一下？我为你做的，不需要回报！那是因为，我爱你！但你不能因为我爱你、我无法离开你，就从头到尾只会忽略我的感受！”

这么一番话，让我的胸口绞痛起来。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自私，自私到了无耻的地步。

“对不起！对不起！”我伸出手扯住黑玄的袖子，哽咽起来。“黑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错了！”

可此话换来的，却是一声轻叹。

黑玄转身望向我的瞬间，有泪顺着眼睛滑落。

“是我对不起你！这些话已经忍了几百年，一直忍下去就好了嘛！可今天，我却忍不住的说出来了！”黑玄扬唇，“巫巫，我现在已然是这幅不男不女的样子，怎么还会奢求和你在一起？刚刚的话，只是气话！只是求而不得的气话！在以前，我们只能做朋友！在现在，也只能做姐妹！我和你，注定无法做夫妻！”

姐妹？

这个两个字，像是刀子一样狠狠的剜在我的心上。

顿时血流不止，蔓延之处万箭穿心。

愧疚、悔恨，像是浓酸一样将我腐蚀。

腐蚀到最后，只剩下了痛。

当初在天之涯，若是黑玄应了。

如今，我便是他的妻子。

可他没有，他只想着让我好！

“别这么说！”我赶紧拽住黑玄的手，“求你别这么说！”

“好了，不哭！”黑玄捧住我的脸抹去我眼角的泪，“我的巫巫，要永远坚强不是吗？想想当初你怎么策马扬鞭，想想当初你怎么恶斗妃嫔的！没有你，我还有家人不是吗？只有家人会永远的待在原地等着我，永远的不会放弃我！”

说到这里，黑玄裂开嘴笑了。“巫巫，好好照顾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