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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禹另一只手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深深的刺入石壁当中,缓解了俩人下坠的危险。
一瞬间,成了他在上挂着,殷九卿在下吊着的模样。
殷九卿还来不及舒口气,就见男人火急火燎的看向另外一只手的花,见那花草安然无恙,他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殷九卿差点没有被他这举动给气得一口气没有上来。
这里没有半点落脚处,而他只能抓着匕首,而她……呵呵,只能依靠缠在他腰上的鞭子。
他垂眸,神色寡淡的看着她,“殷九卿,你为何要救我?”
从小到大,除了母妃,从未有一个人会如此不假思索,不计后果的救他。
他生于富贵,长于皇室,见过太多的丑恶,人心就是一把利刃,那浸染着血迹的刃口,永远都不会慈悲。
殷九卿吊在半空,听见他的声音,她无声地扯了扯发涩的唇角,僵硬木然地扯出了一个讥诮的弧度,简单粗暴的吐出三个字。
“我有病!”
闻言,一向冷漠的男人忽然就笑了,那笑,没有半分的勉强,是发自内心的,真真实实笑了出来,在他一袭青衫的衬托下,却无端透出几分寂静孤绝的味道。
殷九卿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时候,她觉得,这个男人似乎也不是表面所见的那般冷硬歹毒。
就如此刻……
“徘徊花,她最喜欢的一种花,恰巧看到了,想为她带回去。”他淡淡的嗓音缓缓传入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