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墨知道现在不需要他插嘴,只要当个重视的听众就好了。
“我从来没有这样靠过男生的肩膀,还挺舒服的。”
“我从小就被爸妈叮嘱,在学校里要好好学习,不要和男生瞎玩,结果第一天就被男生把书碰到地上去了,嘻嘻,我那个时候爱哭,就哭了半天,结果被班里男生说是爱哭鬼,从此没有男生和我玩。”
“就这样小学过去了,我没有男生朋友,反而让我成绩很好,性格也变得更加冰冷,到了初中之后,以前那些说我是爱哭鬼的男生都分散了,但是因为我成绩好,又不爱笑,还是没有男生敢和我说话。”
“这种情况到了高中更严重,全校都说我是一个冰山学霸,不和男生说一句话,其实我是太久没有和男生说话,已经变得不知道怎么样和男生说话了,每次要单独和男生说话的时候,我就会莫名的害怕。”
“后来就到大学了。”沈晚晴调整了一下姿势,侧坐在栏杆上,整个背都靠在徐青墨的胳膊上,双脚放在栏杆上,双手抱着膝盖,抬头看着星空,继续倾诉,“大学的人和高中完全不一样,所有男生女生在大学一件事就是要找对象。”
“宿舍三个女生很快都找到了各自的男友,我也有不少男生追啊,什么送花,摆蜡烛,递情书……可是我却发现自己已经变得害怕男生了。”
“就是完全不知道要和男生怎么相处,嗯,别说相处了,就连怎么说话都不会呢。”沈晚晴笑笑说道,“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在大学那个大染缸里,我说不定会慢慢改掉这个毛病,但是三个室友的遭遇,却让我对男生彻底寒心了。”
“芳芳是我们宿舍中最文静的一个,比我还爱看书,但是她却是第一个被追上,她的男友是他的高中同学,两个人在高中就互有好感,只是没有说明,后来考到同一个大学,就立刻在一起了。”
“可是连个月不到,芳芳就和她的男友分手了,大哭一场,她说她男友先提出来的,说是和她在一起没有感觉了,结果第二天我就和其余室友看到她的男友和别的女生走在一起。”
“呵呵,说好的高中互有好感呢,结果坚持不到两个星期,另一个室友娜娜就笑着说这太正常了,高中那种环境,学生都被压得死死的,很容易对一个不熟悉的异性产生好感,大学在一起后,那种好感很快就会消失殆尽,然后遇到其余的新鲜女孩,就会被吸引过去。”
“我听了之后心一寒,所谓的男女感情,就这么脆弱么,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们当初何必在一起呢。”
“娜娜好像很懂这方面的事,在大学四年她换过五十多个男友,但是她却说她在高中的时候只有一个男友。”
“后来我才知道,她高中是有一个男友,是一个富二代,对她也很好,但是她老是和那个富二代吵架闹矛盾,每次吵架之后,娜娜就提出分手,那个富二代也在气头上,也就答应了,于是娜娜第二天就去找其余的男生玩。”
“玩了没几天,别的男生就以为娜娜喜欢他,于是向她表白,娜娜早就挑选条件不错的才出去玩的,所以也点头答应,然后两个人就发展迅速,彻夜不归。”
“但是等到娜娜厌倦了的时候,或者发现新男友并不是那么好之后,就会立马提出分手,然后又回去找她的富二代。”
“那个富二代也每次都会回心转意,跑来找娜娜道歉,还给她买各种衣服化妆品,最后两个人重归于好,但是过不了一两个月,他们两个又会吵架,娜娜还是会提出分手,然后去找别的男人。”
“娜娜整个大学都是这样循环的,身边的男友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每一个都发展很是迅速,很少会宿舍过夜,但是她却说,那个富二代,是她唯一没有答应去开房的男友,说是女生要是和男生开房之后就不值钱了。”
“再后来,大三的时候,那个富二代被他父母逼着相亲,结果很快就和另一个白富美订婚了,娜娜听了很是伤心,立马跑去找他,但是富二代却没有见她。”
“很久之后又听娜娜提起过,说富二代和她一样,身边有很多女友,但是最难忘的还是她,所以没有和她开过房,可是一起都已经过去了,娜娜也说她自己最喜欢的还是那个富二代,但是一切都过去了。”
沈晚晴说着说着笑起来,然后又继续说道:“最后一个甜甜,和芳芳差不多,遇上了渣男,一开始她也很伤心,一年后却变成了她最讨厌的那个样子,天天和不同的小学弟一起出去玩。”
“从她们的身上,我看透了男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于是更加的不想接触男生,更加的自闭了,一直到毕业,然后进入公司,最后遇到你……”
“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话,想了好久才冷着脸呵斥你们,看王晓霜的苏婉玉紧张的样子,实际上我才是最紧张的,但是那个时候我就感觉你不同,你好像看出我的紧张,于是我就打定主意,你是一个危险的男人,以后绝对不要多接触你。”
徐青墨听到这儿,忍不住回想起第一次遇见沈晚晴的样子,原来那个时候沈晚晴心中是这样想的啊。
“可是越不想接触你,越是难以逃开你,你怎么就找到我的家里来呢,我还偏偏喝醉了,和你在床上睡了一晚,还被我妈给逮到了。”沈晚晴笑了起来,用后脑勺撞了撞徐青墨的肩膀。
“我真是栽在你的手里啊,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你注定会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男人,于是我就告诉我自己,不要害怕,要让您害怕我。”
沈晚晴说道这里笑了起来,突然坐直了起来,然后转过身看着徐青墨:“说,你害不害怕我?”
徐青墨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晚晴,甚至都能够闻到她嘴里的香甜的酒味。
“怕,我怕你。”徐青墨笑着伸出手,理了理沈晚晴耳边垂下来的秀发。
“那你就要听我的话。”
“嗯。”
“跳下去!”沈晚晴手臂一挥,向下指着梁河对徐青墨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