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不可能，不会的，一切都是幻觉！

吴同学没有注意到徐青墨的脸色，继续道：“关于破坏了你朋友房子的事情，我们愿意赔偿。”

徐青墨摆摆手：“算了，我们在下面也有所得。”

“多谢。”吴同学道。

“谢什么啊，和他有什么好谢的。”王胖子阴阳怪气道，徐青墨踹他那一脚他现在还记得呢，可惜他不记得是谁把他脖子砍成这样的了。

吴同学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颗犀牛角雕刻成的挂坠，递到徐青墨面前。

“这是我九门的信物，日后阁下如果需要九门帮忙，只要找到九门，出示此物，我一定会出手。”

“哎哎哎，那可是……”王胖子大叫。

徐青墨接过来，没感觉这犀牛角什么特别之处，估计是它所代表的意义很重要。

吴同学见徐青墨收下，这才拱手告辞，长发小哥和王胖子也追了上去。

三个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是九门信物，叫做摸金角。”月灵素道，“九门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摸金角，而摸金角品质高低代表着身份地位。”

“这个很高级？”徐青墨将犀牛角递给月灵素。

月灵素没有接过来，只是看了看，然后道：“恐怕是最高级的。”

徐青墨一怔，那个吴同学身手一塌糊涂，身份倒是不低。

“九门是里江湖中一个独特的门派，当年是由九个身怀绝技的人创立的，势力遍布各行各业，可谓是里江湖中和普通人关系最密切的。”月灵素道，“可也正是因为和普通人关系最密切，他们最后也因为利益而彼此反目，九门早就四分五裂，最近更是陷入了众徒夺门的纷争之中，估计这个吴同学就是其中之一，因此才会寻找赖布衣的传承。”

“众徒夺门又是什么？”徐青墨挠挠脑袋，里江湖的事情，他一窍不通。

“九门这个门派的掌门人叫做门主，众徒夺门，就是专门指九门的门人夺取掌门人身份的斗争。”月灵素不急不躁，一一给徐青墨解释，“他送你这个摸金角，估计也是希望日后有机会能够得到你的帮助，九门门规很杂，夺取掌门人的争斗中，并不限制外人的参与。”

“原来如此。”徐青墨点点头，那个吴同学，虽然身手不行，但是脑瓜子还是不错的，难怪那三个人之中，领头的不是身手高绝的长发小哥，也不是莽撞的王胖子。

此时月正中天，正是睡觉的好时间，但是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心思睡觉了，而且衣服也都脏了，索性去洗澡。

徐青墨洗澡方便，衣服都不换，但是月灵素是女孩，要她不换衣服可难了，现在三更半夜出去买也没商场开门，萧如是的寝室或许有衣服，但是无论是徐青墨还是月灵素都不考虑这方面。

所以最后，月灵素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只穿着里面的亵衣，就是平时她穿在里面的运动短衫，徐青墨在密林深潭下的山洞见过，而她的下身，则是围着浴袍，倒也不虞走光。

两个人一起站在庭院里，看着如霜月色，徐青墨开口道：“你之前在下面说你做了梦？能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梦么？”

“我做了两个梦，两个截然不同的梦。”月灵素脸色有些红，眼神有点乱。

“第一个梦，我全身发热，变成一头狐狸，想要吃掉你，一口咬掉你的耳朵，让后被你抓起来，我怎么挣扎哀求你都面不改色，冷酷无情，我变回自己的模样，但你依旧狠心，伸手抓住我的脖子，一点点用力……然后，然后我就眼前一黑。”

月灵素说着，身子竟然有些颤抖，显然回忆起这么梦境中的死亡降临的感觉，令她本能的感到恐惧。

徐青墨摸摸自己的耳朵，完好无损，心中却是一顿，赶紧道：“第二个呢？第二个梦是什么？”

月灵素看了徐青墨一眼，然后道：“第二个梦开头和第一个一样，我还是咬掉你的耳朵，然后被你抓住，你要杀死我，但是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把我从你的手中救走，我一看，那个人居然是另一个你！”

徐青墨呼吸都要停止了，果然！

“我看着两个你，完全愣住了，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你，但是很快，那个救下我的你消失不见了，然后，我就醒了。”

这一切，倒底是幻觉，还是真的存在过？

徐青墨的脑袋疼了起来，王胖子做梦他被砍了半个脖子，结果醒来之中，脖子真的流血，那么月灵素做了这样两个梦，难道说，这两个梦境，也是确实发生过的？

可是，一切不都是幻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