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很闲吗？”裴重锦的面色一寒，冷声问道。

“你现在的确挺闲的……”陆芷筠嘟囔了一句，他的桌子上空荡荡的，除了文房四宝之外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就好象是无聊的坐着打瞌睡的模样。

陆芷筠才说完，就被裴重锦冷冷的横了一眼，“放肆！”裴重锦寒声说道。

陆芷筠一撇嘴，低下了头，“既然大人没空搭理民女，那民女就先告退了。”凶什么凶吗，比谁眼珠子大还是比谁嗓门大？

“你以为我这锦衣卫署是临川城的城门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裴重锦面如寒霜的说道。

陆芷筠被吼的稍稍颤抖了一下，随后她抬眸看着裴重锦，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啊！……虽然说民不与官斗，但是她一直都是礼数周到的。陆芷筠再度朝裴重锦福了一福，“民女求裴大人的事情，裴大人未曾应允，那敢问裴大人，民女可否离开了？”

陆芷筠这般规规矩矩的行礼，裴重锦只能眉头稍稍的一蹙。

“你这是在怪我？”他寒声问道。

“不敢不敢！”陆芷筠忙将脑袋摇的和小孩子玩的拨浪鼓一样，“大人贵人事忙，民女这点破事实在是鸡毛蒜皮不值得一提，大人不出手相助是应该的，是民女痴心妄想了。还请大人原谅。”

平素里陆芷筠多半都是和他顶嘴的，他说一句，她能回好几句，今日忽然这么般的顺从，倒是叫他猛然想起了那天夜里，陆芷筠求他救兰姨的样子了。

只是那天夜里，她的语气可是比刚刚的要谦卑许多。

“你这是在嘲讽我？”裴重锦一挑眉，问道。

“没没没！”陆芷筠赶紧又摇了摇头，“句句肺腑，绝无半点虚言。大人肯帮民女那是民女的面子大，大人不肯出手帮民女，也是大人的本分，原本就是民女要求的过分了。”

陆芷筠越是这么说，裴重锦就越是有一种她在说反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