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五点，寝室楼外响起尖锐刺耳的哨声，最先醒过来的是向天颖。

她从七点多喝醉之后就一直睡到早上五点，睡眠充足当然醒的最快，她爬起来之后先拍了拍有些头晕的脑袋，而后才爬到床的另一头推醒了田心。

“醒醒，外面有哨声，好像出什么事了”

田心半梦半醒地坐起来，对面罗薇薇和闻宛琪也被吵醒了，纷纷坐起来。

“好像是集合？”

“那你们去吧，我继续睡了。”闻宛琪一仰头又瘫回了床上。

罗薇薇正准备也跟着继续睡，去阳台上看情况的向天颖走了回来，语气急迫地说：“起来了，真的是集合，我看到教官全都在下面列队了，总教官正在朝我们吹哨子。”

罗薇薇翻了个身：“帮我请假，说我死了。”

田心向来是个听话的好学生，听到集合已经在下床，只有可以光明正大请假的闻宛琪还有垂死梦中不想起的罗薇薇还在床上。

向天颖一边穿衣服，一边冷声警告说：“罗薇薇，劝你一句，不想真的被弄死你就赶紧下床。”

罗薇薇本来就入睡难，所以睡眠沉，听到这话，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把被子往头上一盖，继续睡觉。

她刚才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这谁起得来？她宁愿事后被罚跑什么的。

向天颖和田心大概是看罗薇薇继续睡的决心很坚定，也不再叫她，快速穿戴好军训服，匆匆忙忙离开了。

……

半小时后天色还很暗，但是寝室前的空地上灯火辉煌，站满了人。

各班的班助正负责点到。

米多一眼就发现自己班少了个罗薇薇，偷偷走到向天颖身边问：“怎么回事？你们寝室还有一个呢？半小时也该出来了。”

向天颖跟转过身来的田心对视了一眼，说：“她起不来。”

“什……么？”米多惊恐地瞪大眼睛：“你们没喊她？”

“喊了，喊不醒。”

田心知道米多跟罗薇薇关系好，直言不讳地说：“她说让我们帮她请假。”

米多认命地闭了闭眼睛。

“这可是第一天啊，我昨天在班级群说了，今天肯定会提前集合，一定不能缺人，不然可是会被教官记住的！”

“被教官记住”有多可怕，她就不说了，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田心抬起眼：“那我们现在再去叫她？”

身后不远处传来总教官的声音：“三排班助，考勤表呢？”

米多脊背一僵，小声对田心说“不用了”，转身朝凡教官走去。

凡国洋剪着一头寸头，脸上每一寸地方都写着严肃和正直，加上那一身肃正的教官服让人与之对视不经意就有点忌惮和小心翼翼。

“考勤表。”凡国洋说。

米多一边把考勤表递过去，一边说：“我们排有两个请假的。”

凡国洋听到这话，浓黑的眉毛一皱，说：“你们有个骨折请假的我知道，你们系主任给我请假条了。还有一个是什么情况？”

米多悬着一颗心说：“是昨天不舒服，还没来得及去开请假条的。”

“罗薇薇？”凡国洋审视地看向米多，弄得米多心头汗如雨下。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