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薇薇看着凡一航严冷的侧脸,刚要否认自己在想沈暮城,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会抽烟?”
凡一航无声地放缓了脚步。
他很少抽,只是在心情特别烦躁的时候才会抽。
罗薇薇伸手就去摸凡一航的裤子。
“你干嘛?”凡一航脊背一僵。
罗薇薇很快从他裤兜里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
正好脚步就有一个垃圾桶,罗薇薇把东西直接扔了进去。
凡一航安静看着,没有任何阻止,眼底的冷光却渐渐散去。
罗薇薇看向凡一航说:“以后不准再碰这东西了,你知道多少人抽这个得肺癌了吗?”
凡一航无声点头。
他这么乖从,罗薇薇反而说不下去了。
等两个人走到收银台前的时候,凡一航要帮罗薇薇的包厢买单,被告知沈暮城已经买过了。
凡一航开口道:“把03包厢的钱退回去,免单。”
收银员不疑有他:“是。”
罗薇薇看着凡一航,最近她才感觉到,凡一航这个人真的是有一种近乎执拗的霸道。
上了车,罗薇薇看着空荡荡的车后座,问:“她们人呢?”
“我让另一辆车把她们先送回去了。”
凡一航动作利落地启动车子。
他当然不会让其他人浪费他们难得的独处时间。
“课上得怎么样?还听得懂吗?”凡一航问。
罗薇薇情绪不高地说:“没怎么上课,都在介绍学校和专业。”
凡一航看她一眼,问:“怎么了?是我抽烟,让你……”
“不是。”
罗薇薇叹了口气,说:“我就是觉得有点难过。”
凡一航干脆停车。
“难过?难过什么?”
罗薇薇看着车窗外说:“就是觉得,我好过分,伤害了他。”
“他?”凡一航似是不明白。
“就是沈……唔!”
她的唇被堵住。
柔软温热的触感敷上来的时候,罗薇薇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不够也只是片刻凡一航就放开了她。
“再提他,嗯?”他眼里有黑沉的警告意味。
罗薇薇不敢提了。
凡一航牵住她的手说:“我大概知道你跟他说了什么。但话已经说出来了,无法收回。而且,你确定不说那些话就不会伤害到他吗?”
罗薇薇还没回答,凡一航率先开口:“不说他才会永远给自己留有希望,然后再一次次地失望,因为你会跟我结婚,跟我生孩子,跟我一起变老……”
罗薇薇倏得看向凡一航:“谁说要跟你结婚了?”
他说的也太顺理成章了吧?
凡一航泰然自若:“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可我没答应跟你结婚。”
“你是在暗示我求婚?”
罗薇薇咬唇,羞恼地说:“你胡说什么啊?”
凡一航牵着她的右手,深情又带着他一贯的严肃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凡一航!”罗薇薇满脸恼怒,觉得凡一航这玩笑开得不合时宜。
她不知道,神情是无法开玩笑的。
凡一航没说什么,松开她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现在心情有好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