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夜色,淡淡月化,桃红梨白的现场:有两个人在欺负一个人,那个人已经被掀翻在地,背靠大树,身下是铺满了落叶和残花。
那个叫救命的是个女声,肯定被采之人是女性。
郎乐乐擦了擦眼睛,定睛凝眸,看得真真切切,那两个施暴之人,居然不是男人,而是女,……女人?
她不敢相信地再使劲擦了擦眼睛,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可事实是,真是两个女的在欺负一个女的。
一人嘴里叫唤道:“小贱人,可算逮着你一个人了,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然后一巴掌煽了下去,打在那人的脸上,那人头一偏,这次咬牙挺住,没有喊救命了,但眼神很犀利,如刀如箭,似要将头顶之人千刀万刃。
一人嘴里教训道:“小贱人,入我采花门,死为采花鬼,誓将终身效忠盟主。一旦有二心,追到天涯海角,都要将你捉拿归案,为奴为卑。终身侍奉盟主……”
然后这个女人扬起粗壮的手臂,“噼里啪啦……”,很煽了此女好几个个耳光,声声清脆,如放鞭炮一样的,砸响在郎乐乐的耳边。
这人也太凶了吧?好像思想还挺封建的,说什么效忠盟主,为奴为卑,终身侍奉盟主……
这都什么年代了嘛,还有“效忠”与“侍奉”一说吗?
当即郎乐乐的嘴就撇到了耳后根去了。满脸不屑的同时,心感欣慰不已。
先入为主的观念,她开始还以为是采花。
还好还好,是他们采花联盟里发生了内讧,人家实施家法。整治帮规,她还要不要出头,去解救处于弱势方,被欺负之人呢?
她又开始纠结了,如果自己强自出头,双方各为两人,都同为女的。嘿嘿,级别相同,还是有胜算的可能。
如果自己不出头,那女的结果会怎么样呢?
听那女的口气,好像是先揍她一顿,然后送给采花盟主。享受终身吗?
我晕,郎同学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不雅观的词,叫“性xing*奴”,才想起这个词,她的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她本来是直发披肩。这会儿都成了黑发狮王了,一头又黑又亮的头发全竖在了头顶上,对了,有个俗语可以形容,叫“孔雀开屏”,嘿嘿……真是“好看”。
开始是因为害怕,后来是因为愤怒……种种复杂的情绪,令她暴走了。
郎乐乐暴走后的光辉形象:身着宽大淡蓝魔法师长袍,眼睛的瞳仁呈现淡蓝光泽,头发亦是淡蓝色系竖起在头顶,手中的魔法棒高高举向天空……
她唱起了那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冲向了犯罪现场。
同时,背景音乐放着此首歌:“……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一样有最脆弱的灵魂。世界男子已经太会伤人,你怎么忍心再给我伤痕。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一样为爱颠簸在红尘,飘忽情缘总是太作弄人,我满怀委屈却提不起恨……”
郎乐乐举起魔法棒,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灌木丛有刺,倒挂了她的淡蓝色魔法师长袍,这儿一块,那儿一处,她不管不顾,直直地冲了出去,好好的一身袍子,都快割破成了旗子,披挂在身上了。
这时,忽然一根香蕉皮从旁边的巨石后,丢了过来,力量正好,被丢在郎乐乐抬起的鞋子底下,就这样毫无悬念的,她笨重的身子,像只笨熊,笨拙地向地面扑去。
“呸呸呸……,谁乱扔香蕉皮?”郎乐乐吐出了嘴里的泥沙,抹抹嘴,还揉了揉胸,才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气愤地大叫道:“乱扔香蕉皮,罚款。”
“好呀,发我多少钱?”巨石后面,施施然走出一个人来,嘴里温和地笑问道。
“是罚你钱,不是我发你钱……”郎乐乐跳了起来,指着来人……
呃,她怔住了。
“采,采花,大,大盗……”她指着杜渐鸿,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林魔法学院的美其名曰“采花大盗”的杜渐鸿。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郎乐乐的眼睛,往刚才打架的三个女的身上望去。
这一望,她……
她死的心都有了。
只见那三个刚才还在饰演打和被打的角色,此时,全都微笑着走了过来,站在杜渐鸿身后,含笑看着郎乐乐。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们刚才是在演戏吗?设陷阱让自己钻。
至此,灵台一片清明,郎乐乐恍然大悟。
“嗨,小白兔,要不要我解释给你听……”杜渐鸿看出了郎乐乐的恐惧,他合拢了那把精致的扇子,挑着郎乐乐的下巴,凑近了她的耳朵边,喷着热气说。
“好,我听。”郎乐乐慌忙躲避,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