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张大红的床上,粉帐低垂,却难掩内里的旖旎风光:两具袅无寸缕的白晃晃的身体,抓住被子挡在胸前,坐在床上,惊惶失措地看着冲进来的人……
“乐乐姐,他,她们在……做什么?”兔纸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敢确定,犹犹豫豫地问郎乐乐。
“宁凡采,这就是你们的采*花盟?”郎乐乐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指着宁凡采的鼻子,恶狠狠地瞪着,道:“我要告诉老师去。”
她像所有的学生一样的,不管出什么事了,第一个反映,不是报警,不是告诉家长,而是报告给老师。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宁凡采恢复了常态,冰冷着一张脸,阴森森地问道。
“乐乐姐,咱们走吧。回学校……”兔纸意兴阑珊,拉拉郎乐乐的衣袖,小心地说道。
郎乐乐也觉得,还是三十六计最上之策。脚底抹油,开溜为妙。
此时不走,只怕没有机会了。
于是,郎乐乐向宁凡采提议道:“采儿,我们参观完毕,现在送我们回去吧?”
这是郎乐乐第一次用“采儿”亲昵的称呼,宁凡采明白她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她也假惺惺地挽留道:“不多留会儿,吃了宵夜再走也不迟嘛。”
郎乐乐心内如是想:还宵夜,我晚饭都还没吃呢。还是快回到地面上,回到学校。想吃什么买什么,要好好的犒劳自己一下。
找理由回绝:“不了不了,明天还要上学”,然后反问宁凡采:“对了,你明天不用上学吗?”
宁凡采自有良策。摇头答曰:“当然上呀,你上了我为什么不能上,我坐直升机回去,几分钟而已。”
郎乐乐挥手摇头,低低地说道“那我们走了哦,”
宁凡采在后面继续挽留:“这就要走了么?”
郎乐乐回答:“嗯,太晚了。你也知道的,宿舍要关门了,”
宁凡采也找理由挽留道:“不见见我们杜盟主吗?”
郎乐乐连连摇手,礼貌地回答:“不了,很荣幸来此参观……”
宁凡采继续挽留,但不见成效。她当即又翻脸了,走到门边,挡在门口,再次阴恻恻地问道“你以为还能走得了吗?”
“什么?”这次不只是郎乐乐傻眼了,后来跟进来的佑纸亦如是。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兔纸和佑纸异口同声地问道。
“没什么意思。”宁凡采双掌相击。微笑着说道:“就是想留下来你们而已。”
“什么?”郎乐乐对这个阵势特别敏感,跳了起来,叫道:“你想绑架?”
“是,差不多。”宁凡采说完,迅速后退,退到了走廊的另一边。
然后就见,从四面八方,角角落落,呼啦啦围过来一群打手,就是郎乐乐在东林假日酒店里遇到过的,穿着夜行衣,带面罩的家伙,不同的是他们手里没端枪,而是清一色的大斧头。
是斧头帮吗?
郎乐乐脑海立刻浮现出斧头丢过来,削着自己头发丝的画面:一根斧头朝自己砍了过来,她偏头躲过,但死罪虽免,活罪难饶。头发被削断了一大窜。
她不自觉地将头一缩,悄悄地往兔纸身后藏了藏,但又想起了兔纸所说的:“乐乐姐,你比我们都大,怎么可以这样胆小怕死呢?”
只好站直了,别趴下才好。
伸手扶住兔纸纤细的肩膀,抬头挺脸,板着脸正色道:“我只是好奇,所以来看看,看完了我们就走……”
宁凡采冷笑着:“好奇害死猫,你没听说过吗?”
郎乐乐回答非常快:“可是我们不是猫。”
宁凡采继续冷笑,道:“所以,你们不会被害死,只会被关起来,被迫接客而已……”
“接,接,接……接客?”郎乐乐的牙齿打颤,短短的两个字,却舌头打了结,理顺了舌头之后,不解地问道:“接什么客?”
宁凡采喜欢看人家紧张的神色,她觉得好有趣,可以从中看出一个人的本性来。
她没好看地回答道:“就是招待顾客满意,”
“哦,原来你们采*花盟招前台招工,对吗?”郎乐乐扬起她弯弯的罗兰眉,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纯真地问道。
“是,你看我们的生意就是好吧?”她指着舞台上的表演,解释道:“这是我们庆祝《采*花盟》正式成立,从试营月到正式运转经营,天天生意红火,所以,得大量地招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