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主人的玩具，会让主人很不愉快的，你明白吗？嗯，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是这么好脾气呢？或许我是不是应该折断你的手脚，或是拧断你的脖子，然后再把你丢到死亡骑士的宴会桌上？”

玛丽抖得更厉害了。恐惧和害怕让她叫出了声。

“求你了！菲利希亚！！如果不去那里的话，我是没办法积累到足够的功勋以换取陛下的青睐的。我……不想就这样下去。”有些话，一旦开了头，就停不下来了。“精灵的寿命很长，没错。可是活着的日子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只希望能和你一样，得到为陛下认可的光荣。”

“哦。”

看菲利希亚一副淡然的样子，玛丽有些安心了下来，她试探到。“你不相信我吗？我说得都是实话。”

“没有。”菲利希亚淡淡地说道，视线却从玛丽的身上转到了天花板上。“服侍陛下是我辈的至高光荣。我怎么会阻止你。”

“……我想和你一样。”似乎觉得自己稍微安全了些，玛丽松了口气，伏低做小地趴在了菲利希亚的身上试图重新取悦她。

“哦？”

“菲利希亚你又美，又强，还有陛下所赐予的永生。我羡慕你。我也想和你一样。”玛丽滚烫的嘴唇在她冰冷的躯体上游移，但这一次菲利希亚心里的火焰如同她的身体一样冰冷。

“也就是说，随便哪个死骑都可以咯。”菲利希亚冷淡地推开了错愕的玛丽开始穿着起自己的铠甲。“嗯？”

“菲利希亚？”玛丽有些生气却更多的像是在掩饰着什么而显得有些心虚。“你怎么这么说。”

“嗯。去通灵学院做讲师可比去艾泽拉斯王国散步教义或者瘟疫来的轻松安全，还容易得到功绩，着实是份优差。”

菲利希亚显然不在意玛丽的心情。她快速地穿戴起了铠甲。她的无情让玛丽有些措手不及。

“菲利希亚，别这样。我并不是想……”

菲利希亚打断了她的辩解。“从今天起，你可以称自己为玛丽希亚。”

“哎？”玛丽一愣，随即心中一喜。“你的意思是？”

死亡骑士都抛弃了遗忘了自己生前的姓氏，但是偶尔会给自己喜欢的扈从自己名字的部分作为一种证明一种烙印，以表明他的归属作为维护。如果她得到菲利希亚的特别对待的话，那在通灵学院。即使是院长也得对她格外客气几分。

“就是这个意思，这是我给你的烙印。你是我的玩具，就要记得自己的本分。”

“当然。菲利希亚，当然。”玛丽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有了这样一重护身符，她可以想见在通灵学院的日子一定会过得不错，说不定很快就能积累足够的功勋实现自己的愿望。

“好了。玛丽希亚。你得到你想要的了。那么。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得偿所愿。”

菲利希亚此刻已经穿戴好了自己的铠甲，并整理了下内衬的领子，最后戴上了自己的头盔。幽幽的冰蓝色火光从头盔的缝隙里流露了出来，令玛丽，哦，现在已经是玛丽希亚，打了个冷颤。

“菲利希亚！！”

身后传来玛丽希亚的叫声。而菲利希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外面很冷。诺森德的天空已经开始飘着大朵大朵的雪花。

冰冷的雪花被狂风胡乱地拍在她的脸上。身上。

其实，就像玛丽希亚喜欢的只不过是理想的她一样。她也不过是喜欢着她理想中的女性吧。

她们只是在彼此身上看见了自己最渴望的形态的具象化而已，而不是彼此这个人。

玛丽爱着的，是她的美丽与强大，还有巫妖王赐予的永生。她爱的，不过是玛丽的金发绿眸和活人的温暖吧。

菲利希亚看着一片雪花吹在她的掌心，却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

不过是回到没有遇到玛丽希亚之前的日子。

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其实，还是有的。虽然玛丽希亚并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但是如今，连作为替代品的玛丽希亚也要离开了。一想到这里，菲利希亚的脸微微地扭曲了起来。

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要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

记忆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上，那是她不曾说出口，却不停在心里发出的悲鸣。

菲利希亚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咆哮，她的骸骨狮鹫立刻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