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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燕玖司，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般。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血眸内一片淡漠。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郁的黑暗气息，还隐隐掺杂着丝丝的血腥气味儿，宛若踏入地狱的修罗，残酷而冰冷。

原本就生了副妖孽样子，自半黑化后，更是变得愈发邪魅妖冶。

见状，君娴暗了暗眸子。

她本就来自阴曹地府，对于暗黑系的因素向来敏感，如今已然是受到了燕玖司的影响，原本担忧的心思也渐渐生出了邪恶的萌芽。

对视了半分钟，彼此都没有说话。

君娴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目光不由自主的向着左边移了一下，想要试图分散注意力。

燕玖司的视线因她的举措终于有了波动，他缓缓伸出了手，探向了她的脸……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神情渐渐变得松动，变得难以置信。

那绯红的唇.瓣轻启，他念出了她的名字：“娴羽……”

君娴听到他叫自己，内心深处不由舒了口气。

她真的担心黑化会对他造成很多不好的影响，更不想他因此就不认识她了。

不过，他仿佛依旧记得自己。

君娴一只手握住了那正轻抚着她脸颊的手，认真回道：“我在。”

燕玖司应声扬了扬唇角，“你……真的是来接我的吗？”

君娴点了点头，眸光聚焦在他的血眸上，竟有着难掩的情愫与怜惜。

说到底，他变成这个样子，也有她的错。

若是她再聪明一点，就不会让他变成这幅模样了……

君娴恍惚中，忆起了一个关于燕国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