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幕暂且留步!”为首的蛮兵满脸的阴沉,“我等还有一事相求,望幕下容禀!”
“尔等……又是何人?”虎凝一皱眉。
“禀别幕,我等只是想知道,仲亭,现被关在何处?”蛮兵并未回答虎凝的问题,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仲亭?”虎凝一愣,似乎是想了想,几年前,确实有一个叫仲亭的初“新制”兵丁,因偷听机密军情被老爹虎顽下令囚禁。这个人虽然不出名,但这件事却很出名,放在以往,偷听机密军情是重罪,一旦被抓住铁定是就地问斩,不知老爹为何对这个仲亭如此法外开恩,一不打二不骂且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仅是无限期的囚禁而已。“你们问这个干嘛?莫非……尔等是其同党?就凭尔等鼠辈,也想去大帐劫牢不成?”看着对面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蛮兵,虎凝不禁轻蔑一笑。
“还望别幕如实相告!”为首的蛮兵竟然从背后取下了石矛,似乎是要来硬的。
“我若不说,尔等又当如何?”虎凝冷冷一笑毫不示弱。
“让她走!”洪锦起身腾空大刀一晃挡在了虎凝跟前,“我等既已脱身,自当言而有信!”
众蛮兵看了看洪锦,挺不情愿的让到了两边。“别幕请不要误会!我洪某绝非言而无信之辈!”
“哼!”虎凝哼了一声,“那个叫仲亭的,就关在东门卫帐地下的暗洞里,尔等若要前去送死,本幕绝不阻拦!”说罢虎凝头也没回,嗖的一声便飞了个没影。看来这虎凝并非像洪锦想象的那样,纯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大小姐,从其法力与飞行速度判断,虽说不及上神,但至少相当于三界的水兵。
“走,去龙鳞山!与国师会合!”见虎凝远去,洪锦也手了兵器,带着一众蛮兵直奔虎离所驻扎的龙鳞山大营。
说实话,怪不得一听洪锦也来了九山,申公豹会那么高兴,从头到尾,洪锦的所言所行绝对堪称典范,绑架女人这种下三路的事,换我还真未必干得出来,就算豁出去老脸咬牙绑了,也不一定能混过幕下那关,因为我不可能现场编出娘娘搞外遇给皇上戴绿帽子之类的离谱谎话,就算能编出来,也不可能像洪锦那样大言不惭面不改色义正言辞。
要说洪锦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真君子起来,比谁都君子;但若真耍起流氓来,绝对比流氓还流氓。
再说我。
我的遭遇,比洪锦恶劣,却也比洪锦幸运。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面对的,不是区区两万帐帐卫,而是虎延、虎卓的二十万联军。
这有什么可幸运的?
的确幸运。
我带着二百蛮兵刚到虎延的大营门口,便感到不对劲,但见大营之中灯火通明方阵密布,以我领兵多年的经验判断,大营之中仅视线可见的军队便不止十万,这绝对是准备发兵的架势。听说门口有虎离大营派来的兵丁,虎延非但没打开营门,反而派人从营墙之上扔下了两具尸体。
这两个人,我不认得,但随行的蛮兵认得:一个叫冥刚,一个叫草晨,是申公豹分别安插在虎延、虎卓营中的眼线。两营之中的眼线尸体出现在同一个大营,看来我猜对了:两兄弟已经合兵一处,看来虎延营中的人马的确不止十万,而是二十万。
真是歪打正着啊!申公豹曾派出眼线到虎离的大营之中造谣,说虎延虎卓兄弟准备合兵一处对付大哥。现在看来,这根本不是谣言,而是预言。让老二老三合伙欺负老大,这件事根本就不用我们出面挑拨离间,人家本来就处在离间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