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洪某能帮别幕把兵权抢回来呢?”洪锦皱眉道。
“算了吧……”虎凝摇了摇头,“虎凝早已厌倦了这样的日子,倒不如等父上归来,赐我一死来得痛快……洪将军请回吧!”
“别幕!”洪锦一拱手,一时间也是有点慌。以目前九山界的情况来看,大帐之中虽然只有两万帐卫,但这两万人对于申公豹的策反大计而言,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攘外必先安内,此乃是兵书之中最基本的用兵常识,此时此刻,洪锦倒是不担心虎延、虎卓手下那二十万一触即溃的羞制赖兵,反倒是大帐之中这两万精锐帐卫,如果不能成功连横的话,必将成为虎离扯旗造反的心腹大患,届时虎顽只需派回一小撮人马配合这两万人左右夹攻,则虎离必败无疑。而如果不能从后方有效牵制虎顽的话,就凭那八十万蛮兵的摧枯拉朽之力,三界沦陷也就是个时间问题。“别幕!就算你不想救幕下,难道忍心亲眼看着木大人因你而死?”情急之下,洪锦干脆将木奎搬出来了,只能但愿木奎不是单相思了。
“木大人……”一听木大人三个字,虎凝脸色猛的一变,“他……他怎么样了?”
“他被捆在不远处一根木桩上……”一看虎凝有反应,洪锦赶紧乘胜追击,装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幕下下令缉拿于我,而木大人却私自做主把我放了,违抗幕下的懿旨,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这个……这个傻……”听洪锦这么一说,虎凝的语气竟然变得哽咽起来。
“如今别幕只能将错就错,与洪某一起夺回兵权,方能救得木大人之性命啊!”洪锦假意摇头道,“否则,待帐下出征归来,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可就要天各一方了!”
“你……”听到苦命鸳鸯这四个字,尤其是听到鸳鸯两个字,这虎凝周身猛的一震,下意识的看了看对面牢房跪着的那位狱友,“姓洪的,你休要信口开河!”
“别幕休要担心此人……”虎凝的小动作当然逃不过洪锦的双眼,“对面的,你叫仲亭?”洪锦回过身冲对面牢房里关着的男子喊了一声。
“回大人,卑职正是仲亭!”男子附身叩头,结果还没等脑门着地,便听到近前哐哐两声,抬头一看,发现洪锦已然举刀站在牢前,而自己面前齐腰粗的两根木栅栏已然被齐根砍断砸落在地,“大人!您到底是谁?”看着倒在地上的粗木栅栏,仲亭吓得面色惨白,这可是九山最结实的黑桩木,坚如磐石奇硬无比,怎么可能一瞬间就断得如此彻底?眼前这个人到底是干嘛的?
“是甘山圣人派我来此的!”洪锦收了宝刀,“你现在就是个聋子,我和别幕所说之事,你一句都没听见!明白吗?”
“明白!”仲亭跪倒叩头。
“洪某所说之事,还请别幕三思!”洪锦将头转向虎离又抱了抱拳,“这九山蛮律繁杂、民生困苦,若别幕能以大义为重,搭救的又何止木奎一人!”
“幕下驾到!!!”就在这时候,洞外隐隐又传来这么一声,吓得洪锦心中一颤,莫非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你……快躲……”虎凝似乎也听到了洞外的声音,脸也白了,说的简单快躲,这涵洞之中只有两间牢房,而牢房之中又没有遮蔽之物,一个大活人,能往哪躲?
“来得……正好!”洪锦一不做二不休,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一把捡起了被虎凝扔在地上的虎离的“顶翎”,就在这时候,但见涵洞入口噌噌噌几道黑影攒下涵洞,十几个蛮兵不容分说便将洪锦围在了中间,片刻不到,但见一女子缓缓走下石阶,正牌的幕下真的驾到了。“大胆狂徒,竟然还敢回来!”冷眼看着被团团围住的洪锦,这幕下两眼冒火咬牙切齿,“来人!给我……”
“慢!”没等幕下把命令说完,洪锦将虎离的顶翎高高举起打断了幕下的话,“幕下来得正好!在下奉别帐之命调查别幕的身世,如今已掌握确凿证据,别幕确非帐下亲出!幕下,汝胆敢欺瞒帐下,罪在不赦!!汝可知罪否!!!”还是白天那套词,只不过调查进度被洪锦往后推了一点,爷已经掌握证据了。